“好點沒？要不要休息會？”
程柏又給柳成行倒了杯熱水放在他麵前，柳成行接過白開水就開始發愣。
“喝點吧，對冷靜情緒有幫助。”程柏柔聲安慰。
其實柳成行還真挺容易讓女人對他有好感的，清秀的麵龐，不算大的歲數，很容易引起女性同情。
結果柳成行卻是來了一句：“白水……那個，能拿點飲料進來不？”
“你還挺挑啊？”程柏頓時哭笑不得。
陳凡卻是在一邊接口：“他應該是體能消耗太多，現在需要糖分。”
程柏一聽也微微點頭轉身又出去了，功夫不大，拿了瓶功能飲料進來，柳成行扭開就灌，喝完才感覺好了一點。
“需要多休息一會麼？”陳凡看著柳成行。
柳成行卻是搖搖頭：“不，不用了，我繼續說，當時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雲海市長途汽車站邊的一個半地下室內了，那時候我腦袋很迷糊，不少事情都想不明白，思維就像是，就像是在夢中一樣。”
陳凡微微點頭，這應該是剛剛複活的後遺症。
“不過那種狀態十幾分鍾後就過去了，我看見了我父親，還，還有，還有……”
柳成行說到這裏卡住了，陳凡替他說道：“還有汪成的屍體，是吧？”
“你們知道了！”柳成行驚訝的看著陳凡。
陳凡微微點頭：“為了讓你複活，你父親需要一個年紀和你相仿的年輕人作為祭品，而汪成應該就是那個祭品，並且他的死因也應該和你一樣。”
“是，是的……”柳成行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那時候汪成渾身都是血，弄的我身上也不少，肚子上還戳著把刀子，當時我簡直嚇壞了，但是父親不讓我叫，也不讓我問，隻說跟著他走就成。”
“然後你就跟他走了？”
“是，我當時還很迷糊，就跟著他走了。”柳成行點點頭：“不過父親說我的身體被一個混賬給切成好幾段了，要長好還需要點時間，所以走的時候要我小心慢慢用力。”
“咳咳，有事說事，別罵街。”陳凡尷尬了，畢竟他就是那個把柳成行切成好幾段的混賬。
柳成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多想什麼。
陳凡問：“然後呢，然後你為什麼去三院把胡麗給接走了？”
柳成行顯出十分尷尬的表情，嘀咕道：“那，那個，我父親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說是胡麗懷了我的孩子，所以一定要堅持把胡麗給接走。”
“你沒和他說那不是你的孩子？”程柏十分好奇。
柳成行搖頭：“沒敢說，我死就是因為胡麗，如果我當時告訴我父親那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汪成的，天知道他會不會對胡麗做些什麼。”
“你不是很反感胡麗麼？”
“反感歸反感，但我也不想讓她死呀。”
柳成行說的理所當然，陳凡和桑錐對視一眼，都微微歎息，從這看這小子為人其實還不算壞，就是心理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