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我們出去走走吧?”
米瀾看著陳凡感覺有點心疼,她的男人已經足足沉默了三天了。
自從那天乾落雨上門來之後,自從他知道了姚依依的死訊之後,就一直不大說話,隻是沉默著等待乾落雨的消息。
然而陳凡想要等到的消息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安得利亞斯那條線也已經斷掉了,和姚依依一樣,他也已經死掉了,是被人殺死在旅店內的。
甚至死法都和姚依依一模一樣!
顯然是同一個人下的手,而且死亡時間隻比姚依依早了不到七個小時。
然後就是些沒什麼用處的消息,比如和姚依依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確實就是古盈嶺,不過他現在已經因為過度的驚嚇而精神失常了,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消息。
姚光宇一直沒再打來電話給他,不過陳凡相信他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老頭子這會要麼就被打擊的消沉無比,要麼就是正在紅著眼睛發誓給孫女報仇。
陳凡比較傾向於後者,不過沒辦法確定。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異常不好。
難過於姚依依之死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就是這次的破事兒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這樣的無力感就連追捕張海順到烏衣山的時候都沒出現過。
對方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對方擁有真言的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數量不明的一群人,目的不明,人數不明,甚至就連在他手中放了一段時間的願石是個什麼玩意,有點什麼作用也還是不明。
陳凡陷入了不安之中,這樣的不安讓他下意識的就進入了之前執行危險任務的那種狀態裏,沉默,敏銳,凶殘。
所以說陳凡這幾天話很少並不是因為他太難過,而是處在任務狀態裏的副作用而已。
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大正常,所以也在努力的調整心態,在米瀾和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勉強算是回複到正常範圍之內了。
回頭看了米瀾一眼:“對不起了,讓你擔心了。”
米瀾見陳凡這樣鬆了一口氣,坐到他身邊,靠著他的肩膀:“那個姚依依和你很親密?”
陳凡看著米瀾沒言語,米瀾笑笑道:“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懷疑你和我交往後出過軌,我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我是說,以前她和你很親密?”
“親密說不上,但是……”
“但是你們上過床吧?”
陳凡感覺有點尷尬,不過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米瀾頓時不滿道:“這不公平呀,我就你一個男人,你卻是有過多少女人都數不清了!不成,我虧了呀,回頭我也得出去找幾個小小子去!”
“敢,敢出去找我打斷腿!”
“你要打斷誰的腿?”米瀾眼睛一立。
陳凡趕緊舉手:“打斷你找的小子的腿唄,難道還打你麼。”
“切!”米瀾撇撇小嘴兒,伸手挽住了陳凡的胳膊:“我能看的出來,你這幾天其實一直都很緊張,情緒十分緊繃,別這樣,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了不是麼?”
陳凡愣了一下,隨後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