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咣當。”
陳凡這個位置勉強能夠看到近些人的腰,和遠一點人的腳,他看到那個男醫生走到門口把病房門給拽上了。
隨後轉回來小聲的對那個女醫生說道:“這人是傅爺吩咐過的人,所以你明白了?這事情你還是別管的好。”
“傅爺?哪個傅爺?”趙醫生疑惑詢問。
“在咱們西京城內,姓傅的還有哪個敢稱爺的?自然是傅應,傅爺了!”
“你是說,是傅應囑咐下來不準治療這個病人的?”趙醫生的聲音有點顫抖,顯然是正在醞釀著怒火。
“我可沒說!”男醫生立刻擺手:“我隻說傅爺要我們好好照顧照顧他而已,人家又沒說別的,再說了,這病人的傷確實奇怪,不能隨便亂動也沒人能說的上什麼,保守治療嘛,趙醫生,這事情其實挺簡單,你隻要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也就過去了。”
“過不去!”趙醫生大怒:“張水生!真虧你還有臉穿這身白大褂啊!你自己問問自己,你這行為還叫醫生嗎!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捅到李主任那邊去!”
“李主任?”張水生嗤笑一聲:“你猜猜看,是誰給我傳的話兒?你想找就去找李主任好了,看看他是說你還是說我。”
“張水生!你們這麼幹就不怕我把事情抖落出去!”
陳凡一聽趙醫生這話就暗叫糟糕,真是個傻女人啊!
這樣的事情你自己琢磨著辦就是了,何必還對他們說出來,真當他們會怕了你不成?
果然,張水生冷笑:“趙纖纖,你別不知道好歹,這也就是我,看在咱們都是西京大學畢業我是你師兄的份上這才提點你一句,你還想把事情抖摟出去?你抖抖看啊。知道不知道傅爺有多大本事?隻手遮天啊!咱們西京城內無論是平麵媒體,電視台,或者是網絡平台,哪個不是有傅爺的投資?那個他不是大股東?你想帶風向?做夢呢吧你!”
“我還可以報警!”
“報警?笑話!”張水生冷笑道:“你就是報警能怎麼樣?恩?我們可都是專業醫生,說不能治療他,就是不能治療他,是你一張嘴巴管用還是我們全醫院的人都這麼說管用?你猜猜看,警察會信誰的?”
“你!你們!”
趙纖纖顯然是氣壞了,隻知道喘粗氣,卻是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成了趙纖纖,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傅爺要弄死個把人那絕對是玩一樣,也包括你啊。你家是西京外鄉下的吧?那地方能出你這麼個醫學專業的高材生可是不容易,好好想想,恩?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家人,好好斟酌斟酌,就為了這麼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真值得麼?我給你說這麼多可是為了你好,你自己琢磨吧。”
說完張水生就推門出去了,隻留下趙纖纖在陳凡身邊呼吸急促,顯然她是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一方麵是醫德,一方麵是現實利害。
似乎是掙紮了一會,趙纖纖還是動手開始檢查起陳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