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是夠嗆。”陳凡說出自己的擔心：“真氣那東西一千個人，啊不，一萬個人都不見得能找到一個擁有氣感的，可是沒辦法推廣的。”
確實，這一點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他陳凡那都不成。
之前和佘東來幾個混熟了之後，陳凡其實也琢磨著想嚐試一下自己有沒有成為武者的天賦，於是就十分委婉的對佘東來等人提了出來。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認為會敝帚自珍的佘東來倒是半點都不抵觸，並且十分熱情。
其實想想也是，佘東來苦惱的從來不是能修煉真氣的人太多他不舍得教，而是能學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像是陳凡這樣一個厲害又有格鬥天賦的人，如果真的能學他是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指點的。
但是可惜，無論是陳凡還是桑錐，都並不具備學習真氣的能力。
這倒是很讓陳凡感覺意外，他自己不能學倒還沒什麼，畢竟陳凡也並沒認為自己就有多麼好的天賦有多麼特殊。
但是他不能學，桑錐居然也不能學？這就有點異常了。
要說論天賦的話，桑錐這麼個小怪物敢說自己不好，那這天下間就沒有好的人了吧？
結果她都不能學習武者的門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之後還有更加讓陳凡感覺驚訝的，那就是不但是桑錐，就連桑圖這個非人類也無法學習真氣。
最後還是桑圖給出了結論，那就是真氣這東西，其實是和納樞有衝突的。
納樞是完美控製身體的手段，而真氣則是需要不斷的鞏固體內已經存在的經脈，不斷的夯實，這和納樞的變化截然相反，所以二者可以說是猶如水火，不能相容。
知道了這一點後的陳凡那也隻能暗叫可惜了，自己的武俠夢看來這輩子是沒辦法圓了。
不過當然了，納樞能力也算是超越一般人的能力，不過就是進步速度更加緩慢一點，能夠完成納樞的人比武者還要更少就是了。
“哎，不是真氣，而是你們的本事呀，你們也是夠厲害的，不比武者差了，就不能教教普通人？”
乾落雨笑嗬嗬的說著。
感情她是在打這算盤……
陳凡有點明白了，真氣不能推廣甚至不能讓一般民眾知道，那主要是因為怕形成特殊階層，而且怕萬中無一的武者會引起普通人不滿造成社會動蕩。
如果說真的能夠人人修煉，那麼國家也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陳凡於是衝乾落雨苦笑：“你信不信也好，總之我們的本事比武者還要難學，而且能學的人也更少。”
“啊？”乾落雨一愣，隨後歎息一聲：“果然是這樣嗎？咳，白激動了。”
“也不見得。”桑錐卻是搖搖頭，對陳凡道：“你忘記桑圖教導米瀾的那種了？”
陳凡一愣，猛的一拍手，是啊！
不過隨即又想到一些為難的事情，按照桑圖創造的那個法子，似乎也沒辦法讓普通人真正的完成納樞，頂多是變的稍微強一點而已，也僅僅隻是稍微強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