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包。”
陳凡翻了柳成行一眼，柳成行頓時就不幹了：“陳大哥，你當年就沒真喜歡過一個人呐？恩，我是說初戀什麼的，那時候你敢跟人家說嗎？”
陳凡一琢磨，恩，好像還真是。
他當年沒進部隊的時候有過一段初戀來著。
或者說初戀那都不大合適，應該說是暗戀吧，那會的陳凡看中了家鄉的一個小女生來著。
那女孩兒比他大一歲，眉目清秀，五官俊俏自然不用說，關鍵是還有著那麼一股子天然的梨花帶雨委屈勁兒，讓人看著就心疼。
那會的陳凡被人家迷得神魂顛倒的，不過當時的陳凡也十分自卑。
他和其他同齡的孩子不同，從小父母早早亡故，讓他的經濟上一直十分拮據，所以雖然腦子和成績都還算不錯，但也隻是上到初中就不再念書了。
主要是沒錢念。
陳凡當時算是一種半孤兒的狀態，但是卻並沒有直接進入孤兒院，畢竟當時的他，起碼在他自己看來，也已經到了能夠自立的年紀了。
再加上頭腦靈活性格早熟，所以在周圍打著零工也將自己給勉強的養活了起來，直到後來跑去參軍。
不過雖然能養活起自己，但是畢竟沒人疼沒人愛的，更加不可能像其他孩子那樣有家長慣著寵著，平時穿的也挺破。
當然，這裏的破不是指的真的破，陳凡還是十分注重把自己拾掇的很幹淨的，隻是一身衣服長期都是地攤貨而已。
他這個習慣甚至一直到了現在都還有遺存，隻要不是特別必要的場合，那麼他穿衣服還真是半點都不講究，合適的好看的就成，牌子什麼的他是不大會考慮的。
就是到了現在，身邊有了米瀾和桑錐之後，在兩女孩兒的精心照顧挑選下，他的穿著才開始變得講究起來。
總之那會的陳凡還是很窮的，自然不敢，更加不好意思去接近人家姑娘。
還別說是告白什麼的了，就算是和人家搭個話兒那都沒勇氣。
所以一年多下來，他就是悄悄的找時間去車站偷看上那個在他眼裏十分漂亮的妹子幾眼而已。
那姑娘顯然也知道陳凡的心思，不過也沒主動和他接觸過，畢竟人家也看不上他這麼個野小子一樣的男生吧……
所以這段單相思最後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等到陳凡有所成就了，再想找那妹子，又感覺特沒味道。
畢竟都變得不一樣了，他也變了，那姑娘也早就不是那個背著可愛卡通圖案去學校的小丫頭了。
再找到又能有什麼意思了？
興許隻會讓自己更加失望吧……
如今柳成行這一句話倒是點中了陳凡的心事，他看看柳成行，心道：“這小子別看表麵上溜光水滑的德行，其實沒準心裏頭挺自卑的。”
是啊，他現在發現柳成行其實和他有著不少共同點，甚至心態上也有差不多的地方。
自卑。
陳凡和柳成行的少年時期都不能算是幸福，更加談不上富足，所以會有自卑心態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