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夢嗎?”
米瀾坐在陳凡的車子上,感覺腦袋裏暈乎乎的一片混沌,這個相貌俊美的男人對她實在是太過溫柔體貼了。
不但又精心的幫她把腳上的紗布和傷藥換了一遍,而且還十分貼心的幫她選了一雙質地十分柔軟的鞋子,不讓她的腳疼。
而且陳凡幫她換藥的時候,那小心翼翼的嗬護動作讓米瀾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特別珍貴一樣,就像是某種美好精致但又十分脆弱的玻璃娃娃一樣。
這種感覺對於米瀾來說那可是十分新鮮古怪的,她是個從小就十分要強的女孩兒,倔強的性子,從來不輸給男人的假小子般的衝勁,還有父母因為意外過早離世之後自己的獨立拚搏。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忘記了,所謂軟弱和依賴這些詞彙的含義。
似乎她就是足夠堅強,足夠健壯,有著強大外殼和肌肉的猛獸,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拚,和犯罪分子們鬥智鬥勇,隻有她去拯救別人,從來沒有人來關懷嗬護她的。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足夠強壯足夠堅強,也並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和愛惜,但是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被人溫柔照顧,悉心嗬護疼愛的?
而今天的陳凡,在幫她重新包紮的時候她卻是清晰的看見了那種讓她十分陌生的表情。
就是陳凡在幫她解開紗布看見她腳掌上傷口時候,那種無法掩飾的心疼表情,當時這個男人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愛惜和心疼。
捏著她腳掌的手顯得那麼輕柔,那麼小心翼翼。
陌生,溫暖,還有點驚恐的古怪感覺一直充斥在米瀾的心裏,好怪異啊。
甚至有一刻米瀾都誤會陳凡想要輕輕親吻自己的腳掌,不過這種誤會很快就讓她感覺到一陣羞愧,自己那雙粗糙的腳丫子,誰會喜歡呢,還親吻呢。
然而她做為刑警的第六感確實是沒錯的,陳凡當時是真的心疼的差點一口吻上去,這倒並不是懷著什麼占便宜的心思,實在是心疼啊。
眼看自己媳婦腳掌上裂了那麼大一個口子,他可是真的紮心了。
不過幸虧忍住了,不然非被米瀾給當成是臭流氓不可,那樣一來兩人的關係可就難處了。
陳凡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對米瀾表現出了巨大的關懷,不過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對米瀾表現出太過熟悉的一麵,不少平時夫妻二人間熟悉的小動作,親密的小舉動,都要進行克製。
不得不說,這其實才是最難的一點。
比如現在陳凡就能看見,米瀾正傻乎乎的偷偷瞧他,表情好奇中又夾雜著一絲渴望,顯然她十分享受陳凡對她的溫柔態度。
不過陳凡也明白,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做得太過,米瀾畢竟是個比較保守的女孩兒,現在的她雖然明顯已經對自己有了好感,甚至可以說是一些渴望,但他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以陳凡對於米瀾的了解,她其實是個特別矛盾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