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胡文楷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前世妻子車禍的策劃者居然是部隊首長,妻子去找部隊首長交涉認為對胡文楷不公,不能所有的事都由胡文楷來背,回來的路上就被部隊首長安排的貨車給撞死了。妻子在駕駛室裏彌留之際嘴裏說著:“文楷好好照看好我們的兒子。”
胡文楷驚醒了一身冷汗,起身下樓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著煙,渾身打寒顫。越想越覺得這個夢的真實性,所有的事現在都可以連貫起來能解釋的通。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自己怎麼能將兒子一人扔下離開,對不起死去的妻子。
第二天胡文楷發起高燒,中醫說氣血攻心需要靜養。病情來的異常凶猛,緊跟著就昏迷不醒。昏迷中不停的時空轉換一下是前妻車禍的場景一下是卡羅塔和他一起在酒吧在汾陽別墅。
整個公司都慌了,老伊是每天守在客廳下一步不離將特務隊調過來幾個人在四周布崗。卡羅塔兩天沒有睡一直用毛巾幫他降溫。胡文楷蒼白的臉上汗珠不住的冒出,嘴唇幹裂。上海最好的華山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在幫他打點滴,對於病因怎麼也查不出來。
到了第四天胡文楷終於睜開眼睛,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話。卡羅塔俯身靠近他嘴邊,努力的分辨著他含糊不清的言語。“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文楷你是在家啊,你要回哪裏?你別嚇唬我啊。”卡羅塔摸著他滾燙的額頭。
老板終於醒來,公司上下才安下心來。沒有胡文楷坐鎮蔣秋鳴有點無從適從,楊思亮每次遇到他都唉聲歎氣:“沒準老板娘真不適合老板,才訂婚老板就昏迷,不是我迷信”。
蔣秋鳴翻著白眼看著楊思亮說:“老楊你別也這麼迷信,他們生活在一起也有好長時間,老板不是好好的,怎麼可能訂婚就相克,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這麼大的男人相信流言蜚語,老楊你比街頭的算命先生還差。老板娘對你們差了?”吳紅霞沒好氣的說。
按照公司訂下來應急方案,在胡文楷有事的情況下,上海由老伊負責,天汾由楊思亮負責,地方上由蔣秋鳴負責。部隊調動由老伊和戴季陶、吳紅霞集體研究負責。
整個公司有條不紊的運轉著,胡文楷知道自己是對現時空所有的藥品有抗藥性隻有靠自己慢慢的抗過來。穿越時也有防備帶了幾瓶抗生素藥品但全部在銀行保險櫃中。
恢複的極其緩慢還有反複,胡文楷安排了蔣秋鳴、戴季陶分別去上海縣和嘉定縣後,起身去汾陽別墅修養。
貝科夫開著車,胡文楷裹著一床毯子和卡羅塔坐著後排,老伊和蔣秋鳴安排了十名特務隊的成員乘坐卡車跟隨著一起去汾陽別墅。
胡文楷一直沒有從前世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心裏像刀絞的一樣難受,龜縮在後排椅子中不停的自責,要是前世能察覺到部隊首長的問題他無論如何不會放過他的。
卡羅塔感覺到胡文楷身上出了問題但她不敢問,生怕問出對她不利的結果。訂婚日好好的,回去後就突然病倒昏迷太蹊蹺了。
胡文楷住進汾陽別墅後像個死人一樣,每天裹著毯子躺在湖邊曬著太陽看著書,對身邊的事不聞不問。卡羅塔看見胡文楷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活力。
永安鎮的紡織廠像一顆深水炸彈一樣引起連鎖反應,武漢、上海的日資棉紗廠和紡織廠短時間中被永安的產品擠壓的沒有反手之力。比價格比不過,比質量更加比不過,產品積壓在倉庫。
兩地的工廠主商量著找興業實業談判是否能從興業實業獲取技術自己改造工廠。私下派人去永安鎮準備觀看工廠和竊取有用的情報,那想到永安紡織廠防備的像鐵桶一樣,連門都進不去,所有進出車間的需要提交工作證和驗明身份。
找到上海興業實業總部和老伊談判不歡而散,老伊受胡文楷影響對日本人天生的仇恨。說技術共享,老伊反問道就你們那技術還準備拿出來共享?橫田泓二武漢的紡織廠經理氣憤的指著老伊說:“俄國人你會為今天的做法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