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木縱馬出營後,認準魔都方向便催馬疾行,他發現自己此刻傷勢極重,修為竟然點滴無存,不禁心中悲歎,七年苦修,一朝盡廢。轉念他又想起那名紅袍神秘人的話來,按照他的意思,那本自己修習的魔影鬥氣秘籍竟不是自己的先祖羽皇所創,而是羽皇在天神族禁地偷出來的?他還說魔影秘籍要歸還給什麼教主,這裏麵的很多疑問羽木此刻根本想不出來。他轉而又開始擔心自己的大哥,依照大哥聖級修為,就算在那幾名聖級妖族的圍攻下,憑借著魔族皇室血脈的天賦技能,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想到魔族天賦技能,羽木忽然感覺自己的魔眼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有種控製感,這就好比一個從來都沒有手臂的人突然長出了手臂一般,那隻魔眼此刻也成為了羽木身體的一部分,這在今天之前,羽木甚至在平時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羽木伸手一摸,果然,自己開啟了魔眼。
魔族的魔眼在王級之前是不會開啟的,曆代如此,沒有任何人例外,羽木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身體裏冒出來的鬥氣,竟然硬是將自己的修為強行提升到了王級九階,魔眼可能是在那白色鬥氣的影響下才會覺醒開啟的。
羽木雖然此刻身體中經脈盡皆枯朽斷裂,鬥氣點滴無存,但魔眼天賦完全跟鬥氣不同,也不會受到鬥氣的影響,那魔族羽風在鬥氣耗盡臨死前依然可以使用魔眼,可見魔眼天賦在獨立於鬥氣等修煉體係之外,所謂天賦技能,那必然不會受到後天修煉的影響,當然魔族天賦覺醒的必要條件王級修為不算入內。
羽木在經曆了一係列打擊後,發現自己的天賦技能覺醒,也確實是稍有一絲安慰,至於他的修為和經脈還究竟有沒有得救,那得等到他安頓下來慢慢的去研究琢磨了。羽木試著控製著自己的魔眼開啟,調動魔眼中的能量,準備試試它的威能,隻感覺頭一暈,身體仿佛有種虛脫的感覺,騎在馬上的身體一軟,額頭的豎眼中一道白蒙蒙的光柱電射而出,在遠處的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縫,裂縫邊緣和兩個切麵竟然結了三寸厚的寒冰,隔著十幾米,散發的寒意都令如今虛弱的羽木不住打著哆嗦。
羽木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從小在宮中學習,早就知道,魔族皇室豎眼中乃是毀滅屬性的紫色能量,絕不是自己如今的白色,而且貌似自己的豎眼中的能量和自己之前突然冒出的鬥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難道白色鬥氣令我強行提升修為,魔眼開啟後受到了鬥氣的影響而變異了?又或者是自己人類的血脈令自己的魔眼不和大哥二哥他們一樣?魔神甚至在羽木小的時候都無法確定羽木的魔眼是否能夠開啟,因為魔族與人類世仇,幾乎不可能有過多的來往,更不用說人類和魔族混血的出現,羽木千萬年來竟是第一個。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魔眼受到鬥氣的影響可能性是極大的,羽木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
正催馬飛奔間,忽然聽到前麵一片喊殺聲傳來,遠遠的竟然看到魔族軍隊似乎遭遇敵軍,兩軍已經交鋒,而敵軍高高豎起的一麵大旗上麵赫然有兩個字“天殘”
是人類,看來天殘劍聖已經察覺不對,過來打探情報了。羽木此刻修為全無,身上帶傷,根本不敢衝入戰場,況且魔軍本就是往魔都方麵撤退,應該不會戀戰,而且魔軍中也不乏聖級高手,羽木現在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可能有危險,但是如果不過去,又不能掉頭回去,很可能有妖族正在追來,他此刻不禁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正猶豫間,魔軍和人類軍隊的戰鬥已經蔓延到了羽木身邊,他轉念一想,戰場上你來我往,大家都殺紅了眼,以自己人類的外貌,怕是殺得瘋狂的魔族軍隊會攻擊自己,而自己額頭的豎眼也區別於人類,到時候隻怕是腹背受敵,兩邊不討好,以自己目前的情況,怕是難保萬一。羽木心思一轉,趕忙衝到戰場邊扒下一名人類士兵屍體上的盔甲胡亂套在身上,把人類士兵身體上的青巾束在額頭,又戴上了頭盔,縱身上馬混入了戰場中。
兩族軍隊廝殺慘烈,而魔族士兵整體素質普遍高於人類,人類又不占主場優勢,麵對魔族軍隊,明顯處於下風,若不是魔軍一心撤回魔都,邊戰邊退,隻怕人類軍隊便要大敗了。羽木在人類陣營中盡量避免與魔族軍隊交手,胯下的玄雷也輾轉騰挪,閃避開一道道攻擊,此刻一名魔族將領竟是注意到了騎著玄雷的羽木,見此人麵色白皙,胯下戰馬也異常神駿,在人類陣營中竟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魔族士兵的攻擊竟然都被他輕易閃躲開,想來在人類中定是來頭不小,因為人類的一些大家族經常讓後輩子弟進入軍隊中曆練,反觀羽木此刻手中的長刀和胯下的戰馬不凡,顯然不是人類軍隊的製式裝備,看其修為也不強,甚至都沒有鬥氣能量散發,那就不是人類軍官,能在戰場上殺一名人類的新生力量,這是很賺的,甚至各個種族專門會在戰爭中襲殺敵族有潛力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