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看著金發青年目光所指,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轉頭遞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意思是讓他不要胡說八道,但是準瞬間,天痕的臉色就變的更加難看了,因為他能感受到,這青年沒有任何撒謊的意思,真的就是在看著羽木他們那邊,搞得整個人魔聯隊都在互相轉頭觀察,很明顯,就是自己這邊人裏出了內奸,但是究竟是誰,大家都想不明白,隻有羽木心中有所猜測,但是他還是不能確定。
大家都轉頭盯著那天神族金發青年,等著他說出一個答案來,看到這樣的情況,科爾終於感覺揚眉吐氣了,全程都在憋屈受氣的他看到天痕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心甘情願的跳進去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爽了,仿佛一個旁觀者一樣,天痕悠然自得的站在那裏等著青年的回答,就相當於看熱鬧了,能夠給神級強者樂趣的事情那必然就是神級強者的醜態了。
“就是他那天突然找到我,跟我說那天他就在遠處看著我們和人類隊伍起衝突,然後他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上去幫忙,我們當然好奇他為什麼不幫忙,但是更好奇他這次來找我們的目的,所以就聽他繼續往下說了,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想搞死自己的隊友,並且保證那個小姑娘可以乖乖的從了我們隊長,聽到這話,我們隊長當時就同意和他聯手,並且計劃出這次事情,但是隊長並不想親自出麵,所以就由我組織這次事情了。”那青年看到現在的情況,立即毫無保留的說出了所有的隱情,他手指所指的赫然是人魔聯隊的隊員白如冰。
白如冰此刻竟然沒有一絲的慌張,麵對兩名神級強者,自己的陰謀敗露,表情竟然依舊淡定,必然是已經做好了事情敗露的準備,但是既然做好這種準備,那也可以側麵看出他策劃這件事情的決心,寧願身敗名裂,也要這樣,圖什麼呢,天痕想不明白,羽木想不明白,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但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不容不相信,天痕的反應是最強烈的,白如冰作為學院為數不多的天才之一,天痕是把他看成人類未來希望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年輕人竟然是這樣的心性,特別是在這種外族麵前,丟盡了人類族群的臉,而且這件事情是天痕主動問起來的,可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陰沉著臉,天痕怒喝道:“還不過來,站在那裏幹嘛?”聽到天痕的怒喝,白如冰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他相信,以自己家族的勢力,天痕不敢殺自己,但是懲罰什麼的自然是免不了,但是這些他白如冰還是不在乎的,他自問這些痛苦比不上自己內心痛苦的萬一,而內心的痛苦他覺得並不是別人給他帶來的,正是自己這些同胞夥伴,更是羽木給他帶來的,其實很早之前白如冰就已經變的不對勁了,隻不過誰都沒有發現而已,光是之前敗給羽木以後他的心性就已經發生了變化,直到現在才表露出來,他們的平均年齡可是都隻有十七歲而已,這也正是天痕生氣的原因。
泰然自若的走到天痕麵前,白如冰也昂然直視著他,天痕沙啞著嗓子問道:“為什麼?”
白如冰的回答也很簡單:“沒有為什麼,對於你來說,他們是我的夥伴,對於我來說,他們都是我的敵人。”
聽到這話天痕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白如冰臉上,這還是羽木第一次見到天痕發這麼大的火,作為一名神級強者,他對於自己情緒的把控能力是非常出色的,但是既然能生這麼大的氣,那就證明天痕真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這個時候沒人上來觸天痕的黴頭,別說是羽木他們,就算是科爾都識趣的將頭轉向一邊,見到天痕如此生氣,那金發青年也是站在那裏戰戰兢兢,生怕他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直到科爾給他個眼色,那青年才慌慌張張走出了門,去找他們隊長了。
天痕走上前一掌輕輕拍在白如冰的身上,倒在地上的白如冰立即開始了劇烈的顫抖,做完這一切後,天痕轉頭對樊茂道:“把他帶回去,等這次大賽結束,我要親自審判他,他的修為已經被我封印住了,不用擔心路途中他會製造什麼麻煩。”
其實不論是樊茂還是羽木他們這些隊員,都是不敢相信白如冰竟然是這樣的,這裏麵最震驚的就要數徐之曼了,雖然心裏不喜歡白如冰,但是不管怎麼說,白如冰的品行她還是相信的,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曾經那麼喜歡自己的男生竟然勾結外族要將自己獻給他們,這如何不讓她感到震驚,樊茂發呆了片刻,便依言走上前去攙扶起了地上的白如冰,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天痕的話還是要聽的,而且樊茂也不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去處理這種醜事,就算要算賬,也要關起門來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