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已生,暮雨神傷
這時伍天塵心裏懷疑她耍了什麼手段,極有可能是故意接近自己,所以手上的力道漸漸重了起來,望著擁風的眼神一下變得機警起來。
“你幹什麼,捏痛我了!”擁風不高興地嚷起來,明明是他侵犯她在先,這人還不知羞的先質問起她來了,肩膀上也一陣鈍痛。她自小在關愛中長大,雖不似千金小姐嬌生慣養,不過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她剛剛逃過一劫,又被不認識的男人吃了豆腐,更何況她早將自己一顆少女芳心許給高辛,這下貿然下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越是往下想越覺得自己著實可憐。
忽然毫不顧忌,身子往下一沉小嘴一張便哇哇大哭起來,不無惱恨邊哭便邊叫:這關你什麼事!你這個流氓,禽獸!等日後找到大師兄,你就倒了大黴!
“哎?是你出現在妓院裏,可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伍天塵嘴上不饒她,但看她一副梨花帶雨,不免心中不忍,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平日裏別怨那些姑娘們也常爭寵哭鬧,對女人哭他是敬而遠之。
這樣一愣神,他的手勁就鬆了,擁風一扭肩膀,掙脫了他的掌控,狠狠的瞪他一眼,伍天塵尚有疑慮,冷漠地打量著她。
碰巧這時那姑娘借了衣服歡天喜地地打開門,就見房中的兩人,驚訝地“咦”了一聲,覺得房內一陣肅殺,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隻見伍大爺臉色冷冷的,顧不上房中為何出現一個女人,軟軟的朝伍天塵的方向走去。
這時擁風已不再哭泣,縱使腦袋不好使她也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女人緊緊貼著男人,她麵色一紅。心道:出師不利,再待著真丟人。同時腳下一發力,往窗戶衝去,等伍天塵奔到窗邊,那一抹紅色的身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妹,你累嗎?要不我們停下來歇歇?”高辛背著劍和包袱,看著一臉憔悴的蕭暮雨關心道。
“我沒事的師兄,不要緊,我們快趕路吧!”暮雨溫柔地望著高辛,盡管她嘴唇蒼白,頭發貼在額上,麵上卻一片神采奕奕。
高辛望著這個堅強的姑娘,心中對她更是敬佩,和她一起長大,知道她想懸壺濟世,造福一方,是個誌向遠大不輸須眉的女子,現見她對待苦難隻一笑置之,不由地在心底讚歎。
去尋師伯隱居的烏爾夷山道路險峻,世人都道這條路去多回少,路上有懸崖峭壁和各種奇怪的地貌。
他曾聽師父講過那烏爾夷山曾讓不少武林人士喪命,原因不過江湖傳言說當年漢景帝將自己最喜愛的女兒嫁於匈奴單於為妻,帶了許多金銀財寶,可是那公主卻不願和親。
行至此處,看這山水清奇,便產生了留下來的念頭,讓自己的貼身侍女做替身嫁給了單於為閻氏,自己將隨身陪嫁的奇珍異寶留下,隻是她也沒什麼用,這些寶貝也就在這山上許多年。
據傳裏麵還有一本絕世劍譜,一把幹將莫邪劍,此劍由英雄魂魄鑄成,在手便可稱霸天下,號令武林,引得江湖人士人人爭先恐後欲奪此劍,更有人趁此興風作雨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烏爾夷山的道路實則是人心險惡之路。
於是他不免悲憫起這江湖來,說什麼行俠仗義也不過是極少的大英雄堅持的,大部分人也要爭名利,爭地位。
這樣想著不覺眉頭皺起,而暮雨見了他這副模樣不免擔心,輕聲喚他,高辛立時回過頭來,見暮雨一臉擔憂,想和她講一講胸中感慨,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恰在這時,暮雨正問他為何事傷神,他便隨口答道,不知師妹找到師哥沒有,也不知師傅和娘他們怎麼樣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暮雨聽見他如此關心擁風還是不免神傷,眸光一黯,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