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所,我盡量吧,不過從市局調我去的意圖來看,可能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陳夕陽與武為民並肩而站,二人都在向外眺望。
沒有目擊者,沒有視頻監控,沒有痕跡,甚至第一犯罪現場是哪都不知道,陳夕陽心裏罵道:真是狡猾。
“如果我們能找到第一犯罪現場,那也就好辦了!”陳夕陽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犯罪現場,不可能隻有一個,那些孩子也不可能不反抗,不哭鬧,你說的對!小陳,如果找到第一犯罪現場,那也就好辦了!”武為民看著遠方,目光深邃。
“可是,我聽說,市局的第一遍地毯式搜索,並沒有什麼結果!”
“是啊!”武為民一頭亂,接連歎著氣。
第一犯罪現場就在清泉巷派出所附近,早已經被犯罪分子清掃完畢,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市局的人來過,卻沒有查出什麼,清理過後的第一犯罪現場別說是什麼可以的物件、血跡、掉落的頭發,指紋都沒有一個,幹淨的可怕,這樣的第一犯罪現場,誰能查出問題呢。
在這個城市裏,總有一些小角落是被人忽略的,有一些小場所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監控視頻的覆蓋率根本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這還要忽略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早已經損壞的攝像頭。
還有一些角落,被表麵的現象掩蓋著,真正的掛羊頭賣狗肉,甚至是掛羊頭賣牛肉,這麼大的城市,這麼多的人口,民警的人力有限,要想破獲沒有線索的案子,真的很難,有很多案子之所以成為懸案,是因為缺少目擊者,證言證詞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沒有,甚至一個完整的證據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環境的改變,也就成了懸案。
證據是偵破案件的核心,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發生凶殺安,作案凶器就是最有利,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陳夕陽忽然想起一件事,一個人,就是王二蛋。
“武所,還記得那個便民市場打架的王二蛋嗎?!”陳夕陽眼睛發亮,閃閃似星。
“記得!估計還要判兩年?怎麼了?”武為民不知道陳夕陽,談論這個打架鬥毆的王二蛋是什麼用意。
“我還記得王二蛋,那天的口供!”陳夕陽趕緊說道。
“他的口供,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吧!有嗎?”武為民越來越糊塗,不知道陳夕陽要表達什麼。
“記得王二蛋說,一天晚上他夜裏醉酒,看見一個漂亮的姑娘,還聽見打電話的聲音。說什麼貨物,孩子,不能按期交貨,那個女孩叫趙茜,還是趙豔,王二蛋記不清楚了。”陳夕陽自己想到的是另一個人,就是昨天在酒桌上見到的趙豔,這個趙豔挺符合王二蛋的描述,不過王二蛋喝了酒,又被人從身後一悶棍打暈,這種口供可信度不高,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提到了孩子,不能按時,這言語確實很敏感,王二蛋醉酒,說的話可信度不高!”武為民分析道。
“不知道王哥排查的怎樣了,可以從濱河市的戶籍檔案裏,查一查姓趙的女孩,兩個字的,比如:趙豔,趙燕,趙茜,趙岩這些,有可能有收獲!”
“王鴻濤也一直在忙,再說咱們所裏的係統級別不夠,沒有授權,很多信息看不到,你這個提議很好,到了市局,可以借助市局的“天網係統”,排查一下!”武為民話音剛落,才想起陳夕陽說的話,有漏洞,為什麼確定這個姓趙的女孩,就是濱河市人?
“小陳!你怎麼確定這個姓趙的女孩是濱河市人?”
陳夕陽態度堅定,說出了自己的兩個觀點,“武所,第一個,王二蛋醉酒,能聽清楚那女孩說話,那女孩說的肯定是濱河市的話,一個人在打電話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說的都是此地話,也就是自己的方言,第二個,全國姓趙的女孩,名字是一個字的有多少人?排查的難度有多大!假設,假設這些失蹤的孩子真的與這個姓趙的女孩有關,那這個女孩也是濱河市人,如果不是濱河市人,對地形地貌不熟悉,我不相信能做的這麼幹淨!一點線索沒留下!”
“好!小陳,你的思路很奇特,雖然有些天馬行空,不過倒是也有合理的地方,最少指明了一個偵查方向,濱河市的人口有百萬之多,這項工作需要市公安局“天網係統”,大膽的說出你的想法,特別是在案件偵破出現瓶頸的時候,你的思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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