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四在濱河市沒有家,老家在南方很遠的地方,樊麗的女兒甜甜,被趙小四綁架的時間也就是兩天,趙小四不可能把甜甜帶到多遠的地方,在電話裏,趙小四並沒有說交錢的地點,真是一個狡猾的人,陳夕陽覺得自己有點看走了眼,這個趙小四細皮嫩肉的,因為之前有犯罪的嫌疑,接受過審訊,陳夕陽覺得趙小四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最多是一個出入社會,涉世未深的人,對西溝村水泥廠的人事經理樊麗,多少少少有些依戀,這種依戀的來源也不是毫無根據的,趙小四的家庭情況也很特殊,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樊麗是一個成熟的中年女人,有點徐娘雖老風韻猶存的意思,特殊的崗位,在西溝村的水泥廠,又有一定的權力,工作上,生活上給了趙小四一些安慰與照顧,趙小四產生了一些愛慕、依戀,甚至是母愛的錯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陳夕陽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陳夕陽被分在一個搜索小組中,這個小組中,隻有孔琳琳陳夕陽比較熟悉,還有幾個人的麵孔,陳夕陽倒是也不陌生,都是重案三組的同誌,陳夕陽都是臉熟而已。
“這個趙小四是怎麼想的?!”陳夕陽坐在警車內,看著身邊的孔琳琳。
孔琳琳緩緩地抬起頭,繃著臉,“這是一個悲劇,注定會是一個悲劇,又是一個悲慘的命苦孩子!”
“對樊麗的感情,最終變成了綁架樊麗的女兒?這是什麼邏輯?”陳夕陽望著車窗外,若有所思的的說。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為什麼趙小四會作案,會走上這條路?”
“我覺得,”陳夕陽看著孔琳琳,“這個趙小四不是第一次作案,或者說雖然是第一次作案,但是有所準備!”
“不明白,這趙小四,是要人,還是要錢?”孔琳琳說道:“這不是人財兩空的結局嗎?”
“趙小四,電話裏,沒有說交錢的地點,充分的說明一點,他不想讓我們提前知道,提前做準抓捕的準備。”陳夕陽歎息道:“這個趙小四,發來的照片,是一個大剪子,剪子的口中,還有甜甜的手指!這分明就是一個惡徒!”
孔琳琳聽了陳夕陽的話,也開始擔心起來,臉上漏出不悅的表情。
“防暴隊、狙擊隊都應經準備好了!”孔琳琳隻說了這一句話,轉過臉去,擔心起來,她擔心的當然是西溝村水泥廠人事經理樊麗的女兒,甜甜,這是一個孩子,在這起綁架案件中,可能會受到傷害。
陳夕陽看著車窗外的樹林,路邊綠油油的草地,草叢中夾雜著各色的野花,也許甜甜就被綁在遠處的樹林中,或者很遠處的深深的草叢裏,這麼荒蕪的磐石山,要到哪裏去找呢,時間過去的越多,甜甜的生命受到的威脅就越大,綁匪趙小四的情緒波動就越大,案件就會越來越難以控製。
這條路陳夕陽,這些年走過很多次,這條路是通往西溝村、磐石村唯一的一條路,因為陳夕陽基本上每周都會抽出最少半天的時間,去磐石村小學,看望那些孩子們。
陳夕陽的這個搜查組的任務是以西溝村水泥廠為中心,展開搜索,這個組的成員都是組長孟波親自選定的,期初隻有陳夕陽、孔琳琳等三人,後來又加了三人。
“前麵就是,西溝村水泥廠!”一名開著車的,重案三組的警察說道。
下了車,六個人分成了兩組,每組三個人,分別展開排查,搜索。
陳夕陽看了看廣袤的磐石山,一大片一大片伸向遠方的森林,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回頭看到孔琳琳,孔琳琳正在打電話,想必是在想辦法。
幾個小時過去了,從西溝村水泥廠廠區的監控設備上,陳夕陽他們一無所獲。
茫茫的大山,要尋找一個被綁架的孩子,這個難度有多大!
更何況,這都是猜測,趙小四很有可能把孩子藏在其他的地方,該搜查的地方太多了,真的是無從查起。
“市局增派警力!展開地毯式,不分晝夜的搜索!”孔琳琳說道:“孟組長來電話了,市局高度重視,已經增派了很多警力,聯合路政,交警部門在很多重要路口全部做了布置!”
“趙小四,肯定是跑不掉!我擔心是是孩子甜甜的安危!”陳夕陽擔心的說道。
“孔法醫,有重大發現!”一名重案三組的同事高生喊道。
“什麼發現?!”陳夕陽的注意力被這名警察的話語,吸引過去。
“這個水泥廠的一名員工,兩天前不辭而別,跟廠裏也沒有請假,已經消失了兩天了,水泥廠的人也聯係不上他!”
“而且!”這名警察激動地說道:“而且這名失蹤的員工,與趙小四的關係很好!平時兩個人幹什麼都在一起!”
“有這個人的聯係方式嗎?”陳夕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