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陽很累,模模糊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孔琳琳的身影,靠在趙小四的汽車旁,陳夕陽才能勉強的坐在原地,遠處的趙小四還在哎呀、哎呀的呻吟,陳夕陽奮力提出的一腳,還再讓趙小四飽受痛苦,這算便宜趙小四了,就算是執行死刑,陳夕陽覺得都是便宜了趙小四這種人渣,死刑,對於一些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讓他們死的太容易了。
反對死刑,陳夕陽的心裏一直是反對死刑的,在任何時候,依靠一種暴力去製服另外一種暴力都是不合理的,當然,諸如一些非法的地方暴動,需要國家強製力、軍隊的鎮壓另當別論。
死刑,意味著人權的剝奪,徹底的剝奪,不過,對於特殊的犯人,死刑也確實能起到一定的威懾力。
與其死刑,不如讓犯人為社會直接、或者間接的做一些貢獻,在完全限製人身自由、政.治自由的前提下,讓犯人采取一些彌補,給與社會一些回報。
陳夕陽喘著粗氣,一定是從汽車摔下去的時候,碰到了頭部,陳夕陽的腦袋裏嗡嗡的一直在響,陳夕陽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耳鳴,還是腦袋出了問題,視線依舊模糊,衣衫破碎,臉上有很多血跡,雙手更是血跡滿滿,陳夕陽依靠在汽車旁,正當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孔琳琳帶著幾名市局的刑警,已經趕過來了。
“陳夕陽!陳夕陽!”孔琳琳跑過來,看到依靠在汽車旁的陳夕陽,被嚇得夠嗆。
“陳夕陽,你沒事吧!”
“你說話呀!醒一醒!”孔琳琳大聲喊道。
陳夕陽眯著眼,費力的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了。
“走!”
“快點!”在一旁,幾名刑警已經把趙小四從地上拉起來,趙小四的雙腿都在顫抖,根本站不住,最後,兩名刑警硬生生的把趙小四拖走,趙小四想必自己也知道,他這次在劫難逃,等待他的是法律的製裁,甚至是死刑。
留下幾名刑警,封鎖現場,趙小四被塞進警車內,伴隨著警車的警笛聲,趙小四的一生就這樣終結了,這是他的命運,也是他自作自受的結果。
閃閃的警燈,讓陳夕陽覺得很刺眼,他想睜開眼睛,卻被這警燈晃眼,晃的睜不開。
“陳夕陽!”孔琳琳大喊著,仍然不見陳夕陽有任何反應,陳夕陽還在喘著粗氣。
“哎!”陳夕陽哎了一聲,“你別晃我,晃得我頭好暈!”
“陳夕陽,你沒事吧!”孔琳琳是法醫,看了看陳夕陽的瞳孔,還很集中,沒有擴散的跡象,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孔琳琳拉開陳夕陽的上衣,看了看腹部,肋骨下的傷口。
“這兩個傷口,都是表層的皮外傷!”
又看了看,陳夕陽的手掌,頭部。
“這些地方也無大礙!”
“手臂!”陳夕陽指著自己的左下臂,費力的說道。
“我看看!”孔琳琳伸手摸了摸。
“哎呦!”陳夕陽疼的直咧嘴。
“無大礙,小臂沒有完全骨折,尺骨沒有問題,橈骨出現了裂痕,是不是這裏疼!”孔琳琳順著陳夕陽的手臂用力按了一下。
“啊!”陳夕陽發出一聲喊叫,疼的陳夕陽身體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胳膊,這是人體收到疼痛後的正常躲避反應。
“過來幫忙!”孔琳琳喊過幾名市局的刑警。
“幫我扶著她,我送他去醫院!”孔琳琳說道:“能走嗎?”
“能!”陳夕陽笑道:“我沒事,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隻是覺得頭暈!”
“你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孔琳琳說著,幾個人把陳夕陽攙扶到警車中。
“甜甜怎麼樣了?”陳夕陽焦急的問道。
“甜甜有點脫水,身上也有很多傷,不過都不足以致命!已經送往濱河市第一醫院了!”孔琳琳穩穩的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陳夕陽。
“那把斧子,和尖刀都沒有傷到你!”孔琳琳說。
“你是怎麼想的?你盼著那個趙小四對我怎麼樣?”陳夕陽調侃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留在我們市局重案三組吧!”孔琳琳沒有在說話,全神貫注的開著車,這輛警車的車速很快,孔琳琳在爭取時間,把陳夕陽送到醫院,做檢查,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她的心裏更加的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