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從床上爬起來,露出了半個上身,她是想用長發遮住後背,可是忘了,自己違背了跟夜跳的契約,她的長發就是代價之一。
等著她的還有什麼,思雨無所畏懼,唯一另她擔心害怕的事情就是這代價會牽扯到森澤。
這趟外出,思雨本來就有能力避免突發狀況,可是還是讓人有機可趁。
宇澤森躺在床上,看著思雨背麵上那一道道暗紅色的痕,心裏像似被撕裂開來,這是他第三次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思雨背麵上因他而留下的痕跡。
第一次是在八年前的秋天,思雨為了把他從夜跳的手中救出來,接受了夜跳的鞭打,她明明可以還手可是為了那所謂的相依為伴,思雨咬碎牙齦也得忍住。
第二次應該是再次相遇的八年後,宇澤森失去的記憶力,突然從幻覺中找回來,他親眼看到了,少年時候的自己對一個女生承諾了一生,這一生就是她後背上因他而起受的傷口。
第三次,也就是現在。宇澤森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安常理出牌的,但是在上交成果的時候都能有非凡的收獲。就像這接近一個星期的出遊,完全不在他的行程表隻內,況且還是冒名頂替的信件,一時興起,明知道不靠譜,他還就非要去一去…
思雨感到很不自然,這樣被森澤盯著看她背麵上的傷疤,“現在還早,你休息好之後,我們就直接回去!”
宇澤森從後麵抱住了思雨,下巴貼在思雨的肩膀上,喉嚨哽咽著不說話。
思雨先是一驚,“怎麼了?”宇澤森鼻翼間的呼吸另她感到很憂鬱,“對不起,我不該騙你,微米是可以治療傷口,但是,夜跳手中的樹藤打在身上能痊愈,隻是時間久了,疤痕才會…”
“不說了,不說了,答應我從現在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獨自承受。”宇澤森抱著思雨的臂彎越來越緊,他怕一不留神,抱著的人隻是個夢,萬一夢醒了,什麼都沒有。
森美集團附近的一間咖啡店,剛好開在路邊。
路邊上一排樹木,兩顆樹木中間是白色柵欄,柵欄裏麵是別處遷移過來的花草,看上去很田園風。
一輛普通麵包車停在了咖啡店的臨時停車位,下來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人,個子也就在170左右,穿著樸質的圓領上衣和牛仔短褲,帶著副黑色的墨鏡站在門口看了看,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迎麵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色工作服圍著綠色圍巾的男服務員走了過。
男服務員打量了下來的客人,翻了一個白眼,“先生你幾位?”
這間咖啡屋雖然不大,但是地段剛好是在城市的CBD商業核心區,所以來這裏消費的大多是白領跟高層。
男人摘下眼睛,露出了豆大的眼睛,這正是王尛,“我是來找人的!”他的樣子很急,也沒有注意到服務員對他的輕蔑。
男服務員雙手放在身前,禮貌性的問:“那請問幾號?”
王尛越過服務員,就開始四處張望在找人,這裏麵的環境光線柔和,又加上裏麵的裝修全部是複古的,這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隻有頭昏眼花而且還會引起不耐煩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