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闕戲(1 / 2)

我坐在興慶宮的正殿裏頭,靜靜的想著在送大行皇帝棺槨時的路上太皇太後對走在其肩輿旁的我有些意味深長說的話“我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們是這整個南宮皇朝的女人。”

這句話不斷的回蕩在我的耳邊。甚至直至多年以後,這句話也像是個咒語一般跟隨著我。

“皇太後陛下,安王點下,大行台尚書劉大人,禦史大夫劉大人殿外求見。”

我見染柒躬身垂首站在殿前,我挑挑眉便言“哦?宣佩劍著履覲見。”

不時,殿外便傳來通傳聲“宣,奉旨佩劍著履覲見!”

聞言,外祖與哥哥以及大行台尚書還有一個是原東宮太子賓客。隻是我沒想到,區區一個太子賓客竟然成為了禦史大夫?也真是有些可笑。

幾人進入大殿便垂首作揖“臣等叩見大魏皇太後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此,我便端坐在大殿上輕笑“免了吧,不知眾卿前來覲見可是有何要事?”

隻見為首的我的外祖安王甄氏剛起身便又下跪作揖道“啟奏皇太後陛下,如今新帝孝期三年未滿不可親政。老夫以為,您身大魏皇太後陛下如今已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救大魏於危難之中。自當臨朝代聖輔朝。”

待安王活音未落,其他人等便跪在大殿上作揖道“懇請皇太後陛下臨朝宣政殿後,代聖輔朝!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罷,我便依舊穩穩的坐在漆金紫檀龍鳳纏枝蜀錦軟臥大椅上輕笑“卿等此言差矣~哀家既非皇帝生母,如今遷居興慶宮。難不成還要將朝廷挪到興慶大殿來嗎?”

隻見我話剛說完,禦史大夫劉大人便地作揖“其奏陛下,您雖非皇帝生母,卻有母儀天下之德。既皇帝封您為皇太後,自然也將這三年輔政之權全權交付與您。還請皇太後敬受。”

我坐在大殿之上輕歎一口氣“罷了,哀家雖為皇太後。但哀家經曆諸多變故,卻也是身心疲憊。況自古新皇孝期親政之事也非鮮有,眾卿又何必如此這般費力來此與哀家商議?”

殿下眾卿跪在地上有些驚詫的看著我,畢竟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罷是三年,就算半年也是能改變很多事情。朝堂的更替、權利的傾輒、士族的顛覆,很多事情對於權力統統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畢竟對於自小受權力浸染的權利的後代的我們,權力的 誘惑 往往是愛情甚至陽光都顯得黯然失色。我們對權力的執迷,往往是無法想象的可怕。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是無一物,何處染塵埃?這世間一切自有定數,哀家明白眾位的心思。隻是哀家不日便會出宮為國祈福。願我大魏齊昌,四海康泰。”

我淡淡的開口說完,殿下眾臣便跪在地上躬身作揖“臣等告退,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