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貴妃。”
玉梓欠身行禮,我也欠身一禮笑言“越國夫人來此,本宮有失遠迎還請夫人莫要怪罪。”
見身著湖藍色照紗撒金攢金並蒂芍藥雲錦宮袍、頭簪昔年老祖宗身為皇後時的玉龍步搖的玉梓欠身回禮,我便趕緊讓染柒扶起道“夫人何必多禮?快進殿來。”
進了大殿我二人在殿上相對而坐之時,隻見越國夫人剛拿起青玉茶盞便又看著我“您身懷帝裔,又是貴妃。怎可這般素淨?”
“本宮蒙得皇上寵愛重回皇宮,怎麼敢還敢奢求其他?”苦笑後,玉梓便抿了口茶笑言
“貴妃乃是盛寵,身懷帝裔。若是貴妃都如此,她怕是氣焰更加囂張了。那人心狠手辣、功於心計又如今又敢殘害皇嗣,老祖宗不是不知。是老祖宗不能知,娘娘可明白老祖宗一番苦心?”
聞言,我輕笑“她殘害皇嗣也不是第一日,多年以來後宮佳麗雖多。去了那些留不得帝裔的,就算皇上逢場作戲又怎麼可能一無所出?”
隻聽越國夫人掩唇抿了口茶笑歎“如今那人怕是心思急了,隻是貴妃實在聰慧。承歡殿也是滴水不漏罷了。”
隻是不想卻換來她的笑歎卻換來了我一聲苦笑“這後宮盤根交錯、勢力疊加,都是求一條活路罷了。夫人說不是嗎?”
隻聽玉梓看著我的眼睛笑言“老祖宗想著娘娘機敏聰慧,臣妾這才前來一見。雖說娘娘身懷帝裔得以風平浪靜,可再過不久皇嗣便會出生。莫怪臣妾言語冒犯,這宮裏的孩子能否長大都是另說。況且皇長子由她人代養,也不是沒有先例不是嗎?蕭貴妃。”
那一句重重咬住的蕭貴妃,使我對我的權力之路更加的明確與渴望。我知道,沒有權力與名位就等於失去在這大明宮乃至天下立足的根本與保護我的皇兒能力。
我便起身看向坐在麵前的越國夫人玉梓笑言“夫人所言,本宮明白了。隻是雖說本宮榮寵一身,也明吧老祖宗年事已高。可本宮早年便聽聞早逝的耀光祖皇帝的英明是響徹四海的。”
隨機便又垂首躬身“所以不論本宮腹中是男是女,本宮...都有個不情之請。”
見聞,玉梓便也起身躬身垂首笑回道“娘娘所請老祖宗早有預料,娘娘有功於社稷。既是娘娘所想,老祖宗必將全力以赴、有求必應。”
“臣妾再次謝過了。”
隻見染柒扶著我躬身後,越國夫人便欠身“既然娘娘有孕再身,老祖宗又有要事,臣妾也不好叨擾。便再此告退了。”說完,便退了下去。
我看著越國夫人那華服包裹著的堅毅卻又略顯單薄的身影,心中不禁回想。此人曾經,該是個多麼天真爛漫的女孩兒。當年的一介陪嫁侍女是經過了怎樣的一番酸甜苦辣才得以位列貴族命婦?
“染柒,去傳史青。讓他將本宮自回宮以來各宮進獻的禮單貢品還有奚宮、宮闈、內侍還有宮中老婦婆子公公、姑娘媳婦等一應簿冊一應人都給本宮查!小到針線香囊達到鑾駕床榻,帳闈都給本宮一一的查!史青查完,本宮再查!”
見我這般冷冽堅硬的氣勢言語,染柒便一下子跪在榻前一臉焦急惶恐的問“奴婢有罪!娘娘可是有什麼不適?!”
聞言,我拄在榻前揮手不免有些狠辣的說著“不,本宮到沒什麼。隻是本宮想想清寧宮那日便後怕,本宮如今已是眾矢之的。如今皇上正值鼎盛之秋,如今本宮身懷帝裔倒是給了眾臣機會覲見皇上宿寢清寧宮延綿皇嗣。本宮一定要確保皇兒的安危不說,也要榮登後位!本宮的皇兒,必定是天下的霸主!”
“娘娘,卑職應聖上旨意暗中查驗。今日便將簿冊呈上,隻是...”
我見史青言語吞吐,便隔著紗帳看跪在殿塌下的史青冷聲“隻是什麼,但說無妨。”
“隻是...隻是卑職發現貢品禮單有些異樣。”
見史青言語猶豫,便不由得倚在榻上冷笑“聽聞你史青也算是名滿天下的不羈才子,隻是不知史領院什麼時候也將朝堂上冠冕堂皇的酸腐之氣也學來了?有話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