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皇後早朝禮我便如往常一般去了清寧宮。
不料清寧宮庭院內，陸氏、虞氏等攜著些婕妤和美人候在了殿外。
罷是我剛要到了門口...
“你們說說，這蕭氏啊可真是。自己伺候過先帝曾經怎麼說也是皇太後，這不知用了什麼狐媚子又與咱們成了本朝的後宮。如今竟與宮中禦醫有染，真是不要臉！”
“是啊，是啊。聽說啊，早年還是先帝才人時候便開始勾引當今陛下。如今看來，這也不像坊間傳的什麼一段佳話。不過就是個受不了青燈黃卷的浪蹄子，還裝什麼清高？”
“可不是~如今一看，還真是其心可居啊。也不知道蕭氏文王一脈忠心為國，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有辱門風的東西！”
“虎父無犬子，有其母必有其女。可見當年的什麼長安才女嘉禾縣主，甄家也就不過如此嘛~”
她們這有一搭沒一搭的先聊著，這幾個熟悉的過噪聲一早便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也不累。倒也攔住染柒，直接進了清寧宮前院兒。
“幾位好雅興，這樣早的便來了。不過本宮想來，所謂謠言不過是閑來無事的飯後談資。本宮與眾位同樣是服侍陛下的姊妹們，倒覺得幾位既然這樣清閑，倒是也該為陛下平添皇嗣，也讓我大魏福澤延綿。眾位說不是嗎？”邊走著笑著說完，見她們有些臉色惶恐；有些臉色憋悶，有些甚至五顏六色倒也覺得有趣。
慢慢挪步到跟前看著才嘰嘰喳喳的眾人輕笑“怎麼？幾日不見，倒不認得本宮了？”
話音剛落，倒也是反應快。一眾便欠身垂首 “嬪妾、妾，參見貴妃千歲千歲千千歲，貴妃金安。”
“有些事情，抓住證據才好。可明白了？都起來吧。”
說完，平尚宮便出大殿門通傳“宣眾嬪妃正殿覲見！”
走進大殿，以我為首率領的各宮嬪作揖“臣妾、嬪妾、妾，參見、叩見皇後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恭祝皇後陛下長樂無極、千歲金安。”
杜皇後見著平日裏的都來了，倒也沒說什麼。輕笑著“平身吧，賜座奉茶。”
“謝皇後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謝過，便入了各自座位。
抬眼看了看杜皇後，隻見她一改往日素淨簡樸。今日倒是雍容華貴，倒是顯得意氣風發了許多。
昭容虞氏見著今日的杜皇後輕笑“皇後娘娘今日雍容大氣、高貴端莊，倒真是讓嬪妾羨慕的緊。”
杜皇後見著虞氏這樣奉承，自然樂得歡喜謙虛的笑著“虞昭容這話真是說笑了，本後如今早已過了花信年華。倒是虞昭容，凝脂若雪。”
虞氏隻是客氣回應了謬讚，卿婕妤便也坐不住的笑著“嬪妾聽說皇後陛下頭上的鏤金牡丹九股攢鳳簪可是當年先帝命人欽定的，倒真是讓嬪妾這樣的小門小戶打開了眼界。”
見著這話我都覺得好笑，這卿婕妤真是不遺餘力的拍馬屁。
卿家在氏族誌那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在長安也是正經的世家大族。今兒為了依附皇後一黨，倒也真是舍得下呀。
小門小戶？既然卿家是小門小戶，那杜氏豈非堪比皇家？
也不怕杜顯聽了這話嚇死，到讓你卿家真的成小門小戶。這樣的不長腦子，恐怕倒是依附陸家的可能性頗多。畢竟這樣的不怕死，若是沒有後台當真是不敢放出來嚇人。
直至染柒多年後嫁人了，還在嘲笑卿氏沒長腦子。
隻是那時的我們到覺得心中一驚！畢竟這是大明宮，這樣草木皆兵的時候可真不是可以談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