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杜顯隨聲朝殿上厲喝“放肆!”
眾人見了皆是一驚,罷是連我也是一驚!如今承辰尚在朝時更是如此不敬,便可知平時會有如此景象。寧遠侯見了如此,抬眼可能便知此事怕是表忠心之時。
便立刻出列上前捧笏言語“身為後宮女子,怎能不顧大體登堂入室進入宣政殿?!”
看眼承辰,我便笑言“寧遠侯,陛下尚且沒說什麼大人便咆哮殿庭,到底是誰不顧大體?”
看寧遠侯聽聞便有語塞,杜顯有上前一步跪地作揖“聖上,貴妃罔顧禮法登堂入室。陛下,還請陛下聖裁!”
聞言,我心下又是冷笑。看來他恐是氣急了,我便來提醒他“懷王,你與本宮之間何必關乎陛下?你若是有話,直說便好。況且你以為,禁軍把守重重的宣政殿竟是我一介弱女子可以隨意進出的嗎?”
話音未落,杜顯恍若如雷霹頂!一下子跪地便是不住的幾個響頭!口中不住的哀嚎“這,陛下!陛下你..陛下你怎能...”
話說未半,便又開始哭泣祖宗先帝來“是老臣的罪過啊先帝!先帝啊!老臣妄為顧命,有負先帝和祖宗的所托啊!先帝啊...”
倒是這話說了什麼不管,三叔衛國公即可捧笏笑問“懷王怕是眼力不好了,這殿上龍椅坐的是陛下你卻口口聲聲說是先帝。敢問王爺到底是忠於先帝,還是陛下呀?”
杜顯聽了麵色一怒但也未言語什麼,杜衝見此立刻出上前怒諷“衛國公,你身為眾臣卻言小人離間之語。虧你出自禮教大家,到底將天下儒生的尊嚴你置於何地?!你難道就不問心有愧嗎?!”
寧遠侯見了不以為然,便又笑言諷刺“本侯忝為禮部侍郎,卻不知蕭氏的家教到底是名不副實啊。”
聽了這話叫我如何息怒,殿堂之上我冷聲笑言“本宮還是那句話,你既知身為禮部侍郎受先帝恩典襲爵,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嗎?”
話裏話外我盡是警告,一是表明我是貴妃他乃斥候,二來說他身為侯爺卻也僅僅是個禮部侍郎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般警告嘲諷,也算他明白不在多言有退卻之意。
“你身為貴妃,不顧體統再此言之鑿鑿,難道就不知何為禮義廉恥三綱五常嗎?!”
杜顯話音未落,眾臣有些早已嚇得跪在地上,有心也是心下一驚抬頭看著殿上或是緊緊盯著杜顯。自然,杜顯位高權重自有幸災樂禍之輩,也有擔憂驚恐之輩。
隻聽承辰騰一下子起身揮袖怒喝“好了,貴妃是朕欽封的貴妃,爾等說罔顧三綱五常,是在責怪朕嗎?”
“臣等不敢,請陛下恕罪!”
“微臣..”“陛下恕罪....”
見眾人見此雷霆震怒紛紛跪地作揖,還有人抬眼看著殿上的我。見眾人紛紛跪地作揖不敢妄動,承辰殿上冷笑“有罪?朕可不敢,萬一觸怒了先帝、得罪了聖人該如何是好?”
殿下眾人不敢妄言,皆又紛紛討饒“臣等惶恐..”
承辰也是見好就收,冷言“哼,既知惶恐那便無需多言!”
隻看杜衡依舊不依不饒,跪地捧笏呐喊“陛下,彌陀寺畢竟是我大魏國寺。如何!...”
話未說完,承辰冷言睥睨“朕已經說過了,已交給有司處理,你等這般追問是要為彌陀寺重建盡份心力嗎?”
此話一出,自然是怕自己的腰包短了去。自然無人多言,跪地不言。
見此,承辰揮袖怒喝“若無本奏,退朝!”
隻說承辰召內朝議事,我才回殿中未等坐穩。
王氏便率領一班掖庭令、內宮禮教署司內臣、禁衛、刑責宮女等等近百人來勢洶洶闖進了承歡殿!
眾宮人嚇得又的直直下跪在地,有的滿院亂跑不知所措。
見太後方衝進大殿,我厲聲怒喝!“太後!太後這是如何?!此陛下欽賜承歡殿,太後這般如此比之兵戎相見的陣仗,到底是何居心?!”
太後見此走上前便是一個巴掌打得我火辣辣的疼,怒視我厲喝“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