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劉氏出宮倒沒有多大動靜,即便從右銀台門出去也隻有寥寥幾個護衛內臣,這倒也讓蕭妃的人好辦了許多事兒。

不需多時,便見虞麗妃徐徐走來。一身華袍倒顯得雍容卻不免落得俗套,見了蕭妃欠身一禮饒有性質的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儀仗笑道“蕭姐姐,聽聞劉氏出宮了?”

蕭妃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這番前來恐怕早早在路上安排了人手,不過可惜虞麗妃的舉動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杳無音信。

蕭貴妃明白,一個人終日生活在恐懼之中是什麼樣的折磨。如今皇後和虞麗妃一條繩上,皇後自然要為她善後,若皇後茫然滅口想必也明白自己失去了是什麼。想此,倒也沒有了看到這人的厭惡,不過有些事情自然要說出來,隻未點明也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宮車笑著回“妹妹喚我一聲姐姐,那本宮自好生安排去處咯。”

麗妃雖覺異樣但也沒多想,心中想著劉氏這賤人不消多時便會死了,沒了後患自覺有恃無恐的與貴妃客氣起來“難得姐姐對那廝以德報怨給足了麵子,畢竟是浴堂殿的人臣妾自然謝過姐姐。”

這一禮蕭氏倒也沒大多感覺,隻當麗妃為自己的愚昧慶賀。私底下派幾個蝦兵蟹將,真以為都是大內禁軍不成?想著心裏恥笑,也沒客氣的冷哼起來“虞麗妃,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什麼人本宮心裏清楚的很,難道當年那些個麻黃竟讓你想不起什麼?”

“娘娘..”麗妃聽了頓時不知該說什麼,隻麵色一白低聲驚詫的叫了這一聲音。

可蕭氏心裏清楚的很,竇氏野心泛濫深諳製香之道,杜氏樹大根深視我眼中釘,虞氏心思狠辣更加與其拖不得關係,可笑當年王嘉華自以為製住了她們卻不想如今落得受製於皇後的田地之間。

罷了,蕭氏想來更要暗示些許方才更好,隻看著麗妃冷哼“虞麗妃,坊間有句話叫紙包不住火。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也要小心的哦?”

“你!”

見麗妃氣急了反倒語塞,心中卻隻自己做了什麼。可蕭氏心裏卻還嫌不夠,轉言想起了便笑了“桀,真是了個好名字。”

麗妃聽了這話更氣了,皇子鑫和桀同樣是見不得光出來的,不過出身弱了些便有了這般的名字,可想來自己的兒子畢竟是皇子縱然在不受寵也是尊貴的,日後必然會有人支持。他日大寶,不活螻蟻一群。想來如此便冷笑“哼,不過一個名字而已,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蕭氏聽了這話更加印證自己先前的心思了,不禁警告“憑你這樣的出身麼?不該是自己的,不要逾越身份才好。”

“臣妾告退。”

見虞麗妃轉身走遠了,沉月、並蒂幾個帶品小姐不住的諷刺“一個破落戶的牌坊,真拿自己當菜了。”“哼,若非染家嗣薄何曾輪到他們?”“這人呐,真是高低立現!”“小家子就是小家子!”

蕭妃自然明白,隻晉國公一門自出了麗妃倒攀了好些富貴高門。想來過後,便與旁人道“今非昔比,也別多說什麼。”

說罷,便率一眾人回了承歡殿。

隻說虞麗妃討了一身腥,回宮的路上又不禁想起蕭貴妃如噩夢一般縈繞心頭的話。

是啊,紙包不住火!心想浴堂殿攏共多大地兒,再加上從掐對劉氏也不大防,恐有什麼把柄夜常夢多。

回了浴堂殿,一身錦緞紗裙侍從模樣的人見虞麗妃一直不安擰眉,隻從旁開口道“想來,娘娘需得斬草除根!”

見那女子開口很辣麗妃方也知道的,這原是她母親房中的貼身丫頭名喚穎兒。後因著一家得了蔭福方得女兒這才帶在身邊,麗妃與其自小有些情義不說,很辣性子倒也因其母耳濡目染了。

聽得這話,麗妃何曾不知要斬草除根。隻道乃彌陀寺皇家禁苑,奉先祖之德、抑龍氣崩散,保皇室綿延而建。其可見一般,守衛堪城池之固。想來隻有些諷刺的冷笑“說的倒巧,你當彌陀寺是你家門房來去自如不成?”

那穎兒聽了暗罵自己紕漏了,後也想來深覺巧合有些不肯定的抿唇道“這.......卻有些難辦,可婢子以為這裏劉氏恐也不必有那般心思,抓得甚麼把柄?且莫....”

話未說完,虞麗妃越聽越氣托著茶盞的一甩便聽‘嘩啦!’,琉璃盞應聲而碎怒斥!“糊塗!等她們真知道了什麼,合該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