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喬衛國停下聲音，靜靜聽著張興漢的追問。
張興漢停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站起來，“抱歉團座，我太著急了。”
“因為事關秦顏？”喬衛國沉著臉說道。
張興漢敏銳的察覺到了團座的不悅，立刻低著頭。
“團座，卑職隻是覺得秦小姐不像是間諜。”
喬衛國早就知道張興漢會這麼說，幹脆拍手讓人將藤原代子一起帶了上來。
“藤原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張興漢見藤原代子似乎一夜沒有休息好，臉色格外難看，問道。
藤原代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藤原醫生說，那天江城醫生離開之前突然跟她提到了她們從前在戰地醫院時候的事情，提到了崗村寧次。”
“崗村寧次？”張興漢一聽到崗村老鬼子的名字就憤然說道。
“沒錯，秦顏曾經在崗村寧次手術過後去病房見過他。”
喬衛國說完話，藤原代子噙著淚點頭。
“沒錯，就是她。我還納悶當時為什麼美惠子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後來我才想起來。”
當初崗村寧次那台手術藤原代子全程都沒有參與，隻是在手術後去找過江城美惠子一起吃飯。
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好碰到秦顏進了崗村寧次的病房。
“美惠子當時一定是想提醒我。”
藤原代子咬牙說著，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會不會是兩人長得一樣？秦小姐不是嶽西縣人嗎？”
張興漢茫然的說道。
“她是佐藤芳子。”喬衛國突然開口。
“佐藤芳子？”
“沒錯，傳聞中日本最負盛名的間諜，死在她手下的華夏軍官五個手指頭數不過來。”
喬衛國淡淡的說道。
“團座，你認識她？”
“不，隻是結合藤原醫生說的話，我得出的結論。”喬衛國雖然沒有證據，但江城美惠子的死已經提醒了他。
“昨天自從見過秦顏之後，美惠子就一直心事重重，可恨我當時還沒有注意到。”
藤原代子從江城美惠子失蹤到現在，眼淚一直沒停過。
江城美惠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如果早點發現美惠子給她的提示，說不定美惠子就不會死。
藤原代子知道，自己這一生都將生活在對美惠子的愧疚當中。
“如果她不是佐藤芳子，江城美惠子就不會死。”
隨著喬衛國最後一句話落，張興漢閉上眼睛。
隨後，張興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團座，您罰我吧。要不是我把人帶進沙河鎮，江城醫生也不會出事。”
喬衛國站起來看了一眼張興漢，並沒有急著把人叫起來。
“你確實有錯，想必當時江城醫生已經想起來了，隻是到最後沒有來得及把消息傳遞出來就糟了毒手。”
喬衛國口氣沉沉，張興漢一想到這段時間受過江城美惠子醫治的戰士們，他就忍不住直接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就連他自己上次腳傷也是江城醫生將他醫好的。
“我去給江城醫生報仇！”
說完話，張興漢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拿著槍就往外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