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縣城,長街之上。
兩列日本憲兵浩浩蕩蕩而來,石田光海帶著吉田英男走在中間。
老百姓們一開始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雖然懼怕日本人,但合肥被占領了這麼久,他們跟日本人也算是相處了這麼久。
平時小心避著點倒也沒有出過大事。
仿佛溫水煮青蛙一般,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惡魔終將露出獠牙,撕碎表麵的和平。
“吉田君,如何?”
石田光海問道。
吉田英男認真看著周圍的支那百姓,皺眉開口。
“前麵那個。”
石田光海朝著吉田英男目光所在的方向,淡淡點頭。
“去。”
“哈伊。”
兩名日本兵小跑上去一把抓住躲在木板後麵的一名老嫗和年輕男人。
“把她抓起來。”
兩名日本兵對男人視若無睹,徑直將老嫗抓起來就要走。
“太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是保安團的,我是效忠太君的。”
男人在後麵追出兩步喊道。
“忠兒救我,救救娘啊。”老嫗朝男人哭喊著說道。
“太君?太君你們放開我老娘。”
劉忠目光接觸到兩名日本兵背後挎著的三八大蓋,頓了頓,隨後糾結的看著他娘被拖走的樣子。
隻能硬著頭皮小跑上去,還沒跑進就被三八大蓋給攔了下來。
劉忠自己在保安團幹活當然知道一旦在大街上被當街抓走,下場可想而知。
他清楚自己老娘本來就避日本人如蛇蠍,她根本不可能犯事得罪日本人,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過來把她抓住了。
“站住。”
兩名日本兵麵無表情的說道。
“太君,我是保安團的,我們是自己人!”劉忠一邊說著,一邊將保安團的帽子翻了出來。
“太君,我老娘她什麼都沒做啊。”
兩名日本兵將人快速捆了起來,拖著走在石田光海和吉田英男身後。
劉忠在保安團也隻是個小嘍囉,根本不可能見過石田光海,他跑過來想求情去卻根本無法靠近。
“太君饒命啊,我是自己人!”
劉忠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衝著石田光海、吉田英男兩人磕頭。
“他在說什麼?”
“這帽子似乎是保安團的帽子,難道這人是保安團的?”
石田光海若有所思的說道。
老嫗嚇得涕淚齊飆,兩隻腿像是失去知覺一樣,踉踉蹌蹌,要不是被人拽著,就要摔在地上了!
“太君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是大大滴良民啊。”
石田光海這一行是來抓人的,沒帶翻譯,自然聽不懂老嫗吵吵嚷嚷的在說什麼。
聽到身後的聲音大了起來,他幹脆不耐煩的揮手。
“將她的嘴巴堵起來。”
“哈伊!”
押著老嫗的日本兵立刻應道,囫圇將一塊破布塞進老嫗的嘴中。
“算了,不管是不是保安團的人,今天都得給我帶走。走!”
石田光海壓根不在意劉忠的身份,而是大手一揮直接說道。
“哈伊!”
攔著劉忠的兩名日本士兵用槍柄在他胸口狠狠一撞,劉忠手中的保安團帽子掉在地上。
“兒啊!快回去,你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