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衛國聞言微微頷首,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從虎子口中得到了劉鐵柱的情況。
傷的那麼重,還沒醒也是正常的。
“我進去看看。”
既然田中佳子已經出來,就說明手術已經做完,不存在感染與否的問題。
“喬長官,您身上傷沒事吧?”田中佳子關心的說道。
“沒事。”
喬衛國得知他身上的傷口不是田中佳子處理的,解釋了兩句。
“都是些老傷,又迸裂了,新傷沒幾處。”
“那就好,隻是您現在狀態不好,這幾天最好還是多休息。”
田中佳子真誠的說道。
“我明白了。”喬衛國信口應下。
田中佳子看出喬衛國敷衍,無奈的歎了口氣。
“喬長官,您總是不遵醫囑。”
“我進去看看。”喬衛國臉色稍微尷尬起來。
田中佳子無奈,隻能讓開。
喬衛國來到病房,就看到一名醫務兵半蹲在病床前麵,在擦拭著什麼。
“你出去吧。”
他開口說道。
“團座。”醫務兵本以為是戰友進來了,冷不丁聽到喬衛國的聲音嚇了一跳,“可是劉連長還在流血。”
喬衛國看了一眼床上的劉鐵柱,劉鐵柱靜靜閉著眼睛,就醫務兵站起來的這一會。
劉鐵柱嘴角已經流下一道口水和血的混合物。
“不是說已經上了藥了嗎?”
“傷在嘴裏,田中醫生交代了,這兒會好的慢一些。”醫務兵趕緊拿著帕子重新蹲下去給劉鐵柱擦拭嘴角。
“我來吧。”
喬衛國看到這一幕,心裏難掩酸脹的說道。
“是!”
醫務兵聞言,轟然應諾。
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喬衛國細細打量了一圈劉鐵柱的臉。
這小子下午才跟大力打了一架,沒想到到了晚上被打的更慘了。
喬衛國左看右看,劉鐵柱的臉都已經不成人形了。
青一塊紫一塊,兩隻眼睛腫脹,鼻梁上被撞破,嘴角也在流血。
喬衛國將目光移到劉鐵柱的雙手來。
他知道柱子要是能醒過來,不會在意身上這些傷,唯一會放在心上的隻有手上的傷。
他們行軍打仗,上戰場殺敵,靠的就是一雙手。
要是連手都沒了,不就成了廢人了嗎。
喬衛國足夠了解劉鐵柱,這才知道他醒來之後會怎麼想。
喬衛國幫劉鐵柱擦掉嘴角鮮血,撩開劉鐵柱身上裹著的單衣。
好一會後,虎子匆匆提著熱水回來。
“團座呢?”虎子看著空蕩蕩的特別病房,忍不住問道。
“團座?你小子剛剛走了之後,團座就去隔壁院子了,好像是去看劉連長。”
守門的兩名警衛連戰士說道。
“出去了?”
虎子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他不可置信的說道。
“團座能下床?你們怎麼不攔著他啊!”
他以為團座傷的那麼重,連床都不一定能下來。
何況,徐浩東臨走之前可是給他下了命令的!
“團座呢。”
就在這個時候,虎子正準備去隔壁找團座,他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現。
徐浩東帶人大步走了進來問道。
“醒了嗎?”
“徐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