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子裏關著一隻體型不大的老鼠,劉鐵柱將籠子放在桌上。
喬衛國用指甲殼刮了一些粉末,混進水裏,將茶杯放進籠子。
那老鼠圍著茶杯轉了一圈,身子扒在杯沿上支撐著上半身往茶杯裏看。
老鼠嗅了嗅,埋頭舔了兩口。
“喝了,團座,它喝了!”劉鐵柱激動的喊道。
喬衛國聞言,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就柱子這熱乎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代子生產了。
劉鐵柱尷尬的揉揉耳朵,他這不是興奮嗎?撇了撇嘴,他老實下來。
易根生一直注意著鐵籠的情況,見老鼠喝完水後又繞著籠子轉了一圈。
老鼠一開始還能一邊走一邊嗅,後來它的速度越來越慢。
走到第三圈的時候,它栽倒在地,四腳朝天,身子不自覺的抽搐著。
劉鐵柱和易根生不由自主的湊上去,想要看清楚老鼠的死狀。
“團座,它死了。”
劉鐵柱突然抬頭說道。
“兩分鍾。”
喬衛國淡淡的說道。
劉鐵柱瞬間明白,團座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計算老鼠從喝水到死亡的時間。
隻隔了兩分鍾。
“說說它的死狀。”
喬衛國看也不看籠子,而是直接問道。
剛剛劉鐵柱和易根生就一直圍著籠子,喬衛國見狀幹脆懶得起來看。
“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四肢朝天!”易根生激動地說道。
這隻是老鼠服藥之後的發作時間和表現搞清楚之後,喬衛國若有所思,動物和人肯定會有不一樣。
他在心中估算如果是人服毒之後的發病時間。
他剛抬頭,就冷不丁的聽到了劉鐵柱的聲音。
“好家夥,前兩樣我覺得我裝得挺像的,但四肢朝天,我還沒做過。”
劉鐵柱說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喬衛國看了一眼劉鐵柱的憨憨模樣,他絲毫不懷疑,要不是易根生和李長生還在這兒,柱子著顧忌形象,此時他已經倒在地上練習四腳朝天狀。
喬衛國沒好氣的看了劉鐵柱一眼,就連易根生都尷尬的看著他。
劉鐵柱卻絲毫不覺自己的反應有什麼問題。
“怎麼了?”
喬衛國沒有理他,而是直接站起來踱步來到地上的李長生麵前。
李長生依然半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等他感覺麵前出現一片陰影的時候,這才抬頭。
“喬長官。”
喬衛國親自將李長生扶起來,看了他一眼。
“有件事情需要你去配合。”
李長生聞言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口道:“喬長官請說。”
“明天早上,你出城一趟。告訴城外的鬼子,你已經得手。”喬衛國的聲音低醇,李長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真的會進來嗎?”
李長生疑惑的問道。
“會。”
喬衛國收回目光,笑了笑:“我還正奇怪呢。為什麼明明已經打了敗仗他們卻偏偏不走,感情在這兒等著我。”
要是早一些喬衛國或許猜不明白,但信已經送到他麵前了,他要是再猜不出城外的鬼子想幹什麼,他簡直白活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