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紛飛,硝煙彌漫。
喬衛國和劉鐵柱相對而立,兩人都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大力已經去了,不能再讓其他兄弟冒險。”
喬衛國冷靜的說道。
除非今日在外麵的是老百姓,喬衛國才會下令出兵。
因為一旦出兵,他們就算突襲殲滅了城外的一千鬼子大軍,他們也會暴露千楊鎮的具體情況。
到時候空城計流產,平崗鎮的鬼子大軍傾巢而出。
千楊鎮危矣!
想到這兒,喬衛國身上難免湧起一股無力。
若是有援軍,他們何至於此。
今日麵對的一切,虎賁大隊的每個人都可能麵對。
拋頭顱,灑熱血!他們踏上這條路,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可惜,注定愧對家鄉父老。
劉鐵柱想到這兒,眼眶越發猩紅起來。
“是我衝動,考慮不周全。”劉鐵柱低聲說道。
二十分鍾前。
齋藤明小路帶人收縮包圍圈,終於將可惡的支那奸細給堵住了。
周潤華背靠在石碓上,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潮紅。
連續一夜的負傷狂奔,饒是他身體素質過硬,此時也快撐不住了。更別說,他剛剛一路被追殺,中了三槍。
雨打在臉上,沾濕了他幹涸的嘴角。
“石碓後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立刻將槍扔掉,雙手抱頭走出來。”
在齋藤明小路的示意下,一名翻譯扯著嗓門喊道。
周潤華將渾身的重量交到了石碓上,聞言還是忍不住輕蔑的笑了一聲。
即使他已經落到這個地步,可他還是虎賁大隊獨立特戰連的連長,憑什麼朝這群侵略者求饒?
齋藤明小路靜靜的等了一會,不見人出來,胯下馬兒不安的低鳴一聲。
“八嘎。”
“你滴,立刻帶人去將人給我抓出來。”
齋藤明小路居高臨下的說道,若是能活捉或許能審出另一名奸細的下落。
被點名的日軍少佐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應了一聲。
“哈伊!”
丁大力的身手不弱,但為了避人耳目,這一路上的速度大打折扣。
因此他遲遲沒有趕到。
周潤華閉著眼睛歪在石堆上。
石原那雄帶人緩緩靠近,結果卻發現那支那人居然已經昏迷過去了。
他麵上頓時露出喜色,神情鬆懈,大手一揮。
“快,將人拿下。”
“哈伊!”
石原那雄見支那人被乖乖製服,立刻轉身去彙報。
“報告參謀閣下,支那奸細已被製服,請示閣下,是否立即處決?”
石原那雄恭敬的問道。
“立即處決?”
齋藤明小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出動了這麼皇軍,好不容易抓到這條魚,務必將人帶回去,嚴刑拷打一番將平崗鎮的釘子徹底拔掉。”
“哈伊!”
石原那雄聞言,立刻應道。
“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日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齋藤明小路麵色不耐的問道。
“報告長官,千楊鎮正在開火!”
雖然那些炮彈沒有傷到皇軍,但他們卻一點也不敢猶豫立刻來報信,萬一是支那人的信號呢。
“看來這是支那人在逼皇軍撤退,也罷,反正也抓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