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本安仲雄遠遠的看到指揮部外遍地屍體,一顆心迅速往下沉。
“快,上樓看看。”
堂本安仲雄翻身下馬,吩咐道。
走近之後他才發現,地上的屍體大多都是皇軍,隻有極少部分是支那人。
大致在心裏過了一遍皇軍屍體數量之後,他才稍稍呼了口氣。
堂本安仲雄是知道留守皇軍人數的,起碼還有一半的人。
可是人呢?都去哪了?
就在這時候,從後院跑出一名軍曹。
“站住。”
軍曹聞聲看過去,再看清來人正是大佐堂本安仲雄的時候,激動的說道。
“不好了,大佐閣下,將軍遇刺了!”
“納尼?”
與此同時,上樓查看的日軍士兵也匆匆回來複命。
“報告將軍,沒有發現將軍。”
堂本安仲雄握緊雙拳道:“將軍現在在哪?”
軍曹立刻將人帶到了後院。
院子裏站著幸存下來的日軍士兵們,鬆下中尉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他見堂本安仲雄走來,主動迎了上去。
在堂本安仲雄來之前,鬆下中尉是指揮部僅存的最高長官,自然應該由他來彙報。
堂本安仲雄怒火騰騰,上前一步猛地一巴掌扇在了鬆下多臉上。
堂本安仲雄這一巴掌用了全力,鬆下多不敢避,隻能硬生生挨了。
“廢物!”
一巴掌之後,堂本安仲雄尤不解氣,抬起穿著軍靴的腳,直接踹在鬆下多的心口上。
麻生裏夫和鈴木中佐的屍體擺在房間裏。
堂本安仲雄隻掃了一眼,就迅速別開頭,叫來鬆下多。
鬆下多從支那人開始進攻的時候,就在指揮部外負責攔截,所以他知道的消息也不多。
聽完之後,堂本安仲雄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他低頭掃了一眼麻生裏夫的屍體,表情複雜。
夜幕降臨,堂本安仲雄將另外兩名大佐請了回來,告知麻生裏夫的死訊之後。
眾人沉默下來。
“我認為,仗要接著打。”
崎田大佐說道。
三名大佐中,堂本安仲雄和崎田英夫意見一致,兩人都認為皇軍好不容易才攻入千楊鎮。
而且他們都知道,走到這一步,犧牲了多少皇軍勇士。
就連少將麻生裏夫,也都在這次戰鬥中英勇犧牲。
如果因為天黑了就退回平崗,這簡直荒謬。
見兩人都這麼說,唯一持不同意見的服部那智隻能沉默下來。
“可是,皇軍現在已經不占優勢了。”
服部那智說道。
“服部君,你這是在質疑皇軍的戰鬥力?”
堂本安仲雄沉聲說道,三人之中他的身份最特殊,所以麻生裏夫死後,隱隱有以他為首的跡象。
服部那智聞言隻能沉默下來,放輕口氣說道。
“就算要繼續作戰,不如將城門的守軍都召集回來。”
反正經過這一下午的作戰,幾人心裏清楚,支那人不會輕易放棄千楊鎮。
現在正是戰事最緊張的時候,不如將鎮守四處城門的守軍全部召回,好歹也能進一步補充兵力。
此時,一名軍曹匆匆進門彙報下午的傷亡。
“報告!我軍陣亡一千三百九十三人,重傷一千九百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