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勝原本對衛妮子隻是有幾分懷疑而已,現在聞言,心裏的這幾分懷疑越來越大。
如果不是衛妮子告密,虎賁大隊的人是萬萬不可能猜到他們這些人中還有自願和被迫的分別。
“剛剛還沒挨夠打?”
劉鐵柱不耐煩的說道。
魏廣勝心裏咯噔一聲,一顆心像是沉入無底的深淵。
這下完了。
他心裏清楚,劉鐵柱既然會這樣問,一定知道他是主動幫日本人辦事。
魏廣勝想到這兒,心裏對衛妮子咬牙切齒。
“說!”
劉鐵柱一腳踹上魏廣勝心窩,直接將人給踹得吐了口老血。
“長官,我、我不知道。”魏廣勝來不及想好措辭就被踢得半死不活,隻能哀哀求饒。
“我錯了長官,我再也不敢了。咳咳,我不是東西,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劉鐵柱聽魏廣勝連想都不敢想,求饒的話跟車軲轆似的不停往外倒,登時氣笑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倒死不活的魏廣勝,抬手拍了拍他的臉:“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是求饒兩句就能饒過你的嗎?”
魏廣勝嘴裏還含著血,滿嘴的鐵鏽味。
“長官,我,我願意戴罪立功。您隻要願意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劉鐵柱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小戰士。
後者見長官朝自己看過來,立刻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劉鐵柱雖然並不精於刑訊,但他從前曾聽團座提出一兩點,深知現在他不能著急。
魏廣勝這種人毫無底線,就像團座說的,要不是提前將他的嘴捂住,隻怕他被抓的時候當場就能將消息抖落。
這樣的人無法重用,給他一根竹竿就能順勢往上爬。
而且因為魏廣勝膽子小,隻需要輕輕嚇一嚇就老實了。
正是由於劉鐵柱的態度模棱兩可,魏廣勝渾身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長官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現在在外麵那些人眼裏,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還能做什麼?”
劉鐵柱反問一句。
魏廣勝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他還好端端活著,外麵居然就已經有了他死了的假消息。
“怎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候,先前跑出去報信的小戰士快步進來,來到劉鐵柱耳邊,低聲耳語。
劉鐵柱聞言,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魏廣勝。
“團座來了,你小子要是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能做的都說出來。”
劉鐵柱警告兩句,立刻轉身去迎喬衛國。
喬衛國剛一走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人呢?”
丁大力聞言主動抬手:“在裏麵那間屋子。”
魏廣勝見有人進來,抬頭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剛剛才動手抽了他的丁大力。
他身子瑟縮著,努力想要將頭低下去。
“說吧,你能做什麼。”
喬衛國看了一眼魏廣勝,眼裏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魏廣勝在剛剛才知道自己被宣布了死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