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門口人多嘴雜,不宜久留。
在抓到了嫌疑人之後,我們立即將其控製住,送到了警車內。
嫌疑人依然不斷的辯解,說自己跟死者的死根本沒關係。
若蘭冷冷的盯著他:“既然沒關係,你跑什麼?”
嫌疑人先是一愣,隨即苦著臉道:“那什麼……我從小就怕警察……”
這種借口,實在不算高明。
不過也從側麵反映出,其實很多普通人,對警察有種誤解。
或許是因為遭遇過警察中的害群之馬,也或許隻是道聽途說,腦海中不自覺的會將警察惡魔化。
然而真的當他們遇到危險時,卻又隻能向警察求助。
類似的場景見得多了,若蘭並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詢問正事。
“廢話不多說,你室友的死亡,我想你已經是心知肚明,否則你也不會絞盡腦汁的逃走。”
“根據警方的調查,死者房間裏存在著大量可以的腳印和指紋。而那些腳印指紋,都是你留下的!”
“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們解釋些什麼?”
嫌疑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與後怕。
他連忙搖頭:“真……真不是我幹的啊!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若蘭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說跟你沒關係,就跟你沒關係?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能聽信任何人的片麵之詞。”
嫌疑人支支吾吾了很久,咬牙道:“我覺得他應該是遭到了報應,早知道他是這麼一個人,我絕對不會答應跟他合租!”
“警官,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麼回事……”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一直都在發抖,似乎確實是非常害怕。
根據嫌疑人的交代,他和死者雖然是室友,但兩人的關係並不融洽。
他們當初都是在網上看到了租房信息,機緣巧合之下,跟房東達成協議,租住在一起。
在這之前,兩人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了解。
起初嫌疑人覺得,死者每天也不去上班,經常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有些神神秘秘的。
但至少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湊合著也能住在一塊。
可後來他突然發現,死者可能是心理有些變態,隔三差五的都會帶著狗回房間。
之後房間裏,會傳來狗的慘叫聲,偶爾還能嗅到血腥味。
因為狗叫聲這事兒,兩人還被其他鄰居找上門投訴過。
嫌疑人也曾與死者溝通,結果兩人不歡而散,鬧出了矛盾。
事發當天,嫌疑人回到家,又嗅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他下意識的覺得,凶手可能又在房間中,做了虐狗之類的事情。
憤怒之下,直接踹開死者的房門,想要衝進去與他理論。
然而房門並沒有反鎖,很輕易的被踢開。
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情況之後,嫌疑人頓時有些腿軟,忍不住尖叫出聲。
當時死者似乎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用微弱的聲音求救,嫌疑人顫顫巍巍的,往前靠近了一些。
“剛開始我真的是想著,要不然就打個120。可他突然就腦袋一歪,沒聲了!”
“我琢磨著,人都已經被開膛破肚,絕對死定了。這事兒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可不能牽扯進來!”
想起當時的場景,嫌疑人渾身都在顫抖著。
因為內心的恐懼,讓他做出了逃走的決定。
臨走前還回到自己房間,帶了點錢,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家夥肯定是壞事做多了,被人報複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用測謊儀來測我!不是說現在警察都有測謊儀嗎?我真沒有說謊!”
嫌疑人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又是舉手發誓,又是要求使用測謊儀。
這讓若蘭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奇葩。
測謊儀警方確實有,但那東西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它的原理,不過是對被審訊者,進行實時監控。
正常人在說謊的時候,雖然無法知道內心的想法,可生理上卻不自覺是出現一些反應。
測謊儀的適用範圍並不廣,很難應用到平時的破案中。
比如以嫌疑人現在的狀態,就根本不適合使用測謊儀。
他的情緒波動太大,各種生理反應也會不自覺的出現,會影響到最終結果。
還有一些凶手,本來就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
哪怕真的是說謊,也能做到麵不改色,在經過自我調節之後,完全能對測謊儀免疫。
警方更多的,還是根據自己的經驗與掌握的專業知識,做出判斷。
正如若蘭所說,警方絕不會聽信任何人的片麵之詞。
隻有在擁有了足夠證據的情況下,才能做出最終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