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如此,以程蕭之前犯下的那些罪行,現在早就已經被處以極刑了。
今日我打算去親自審問一下程蕭,我心存僥幸的想要試一試,能否撬開程蕭的嘴巴。
現在我並不是特別關心神秘組織,我唯一關心的就是林遙,他現在是否還活著,現在人在何處。
說句難聽點的,我感覺林遙現在已經成為了我的心魔。
我真的很擔心會因為這個心魔,做出什麼我無法想象的事。
程蕭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見我來他緩緩地抬頭看向我,嗤笑出聲。
“你還真有本事,那麼多人都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唯獨你才剛來警局沒多久,我就因你被卸職,我倒是小瞧了你。”
我沒有搭理程蕭,走到鐵床上坐下。
他隻知道我卸掉了他的職位,將他從高處拉了下來,卻不知道,為了將他從這個位置拉下來,讓人看清楚他的真正麵目,我都犧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更失去了多少。
為了他,小黑現在化成一捧灰塵, 躺下狹小冰冷,暗無天日的棺材裏。
我寧願小黑活著。
我寧願用別的辦法拉他下台。
可現實總是如此,從不順遂人心意。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底地步 我就算怨恨也無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小黑白白犧牲。
“林遙在哪?”
程蕭冷笑:“當時發生了那麼慘烈的車禍,唯獨你命大,大難不死,你覺得林遙能在哪?”
“他當然是跟你那位朋友一樣,已經去見閻羅王了。”
林遙會這麼輕易的死,我才不會相信。
我強忍住暴躁的情緒,盡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跟程蕭 講話。
“我可以跟你做一筆交易,隻要你告訴我林遙在哪,神秘組織的老窩在哪,我可以保住你一條命。”
程蕭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狂笑不止。
我怒斥著林遙,到現在他還死性不改?
程蕭嘲笑我,說我不過是警局裏最低級的一個警察,他說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口出狂言。
程蕭還說要是沒有他,我根本就不會進警局當警察。
我幹笑兩聲:“聽你這意思,我還要感謝你了?”
我走到程蕭跟前,半蹲著身子,看著他滿身傷痕,狼狽的樣子,就覺得他罪有應得。
我揪著程蕭的衣領,冷冷的看著他。
我的確要感謝他,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我也不會名正言順的來監獄裏看他,甚至將他踩在腳下,看到他狼狽的一麵。
我揮手就是一拳,打在程蕭的臉上。
我這一拳頭的力氣很大,隨著一拳頭下去,程蕭的嘴角侵出血跡。
程蕭側著頭,他目光陰冷的看著我。
“你殺了我,你以為你會好過?”
“現在警局那些人都拿我當成一塊肉,所有人都盯著我,巴不得從我的嘴巴裏套出點什麼東西來,以此去邀功,你若殺了我,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你在警局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我特別看不慣程蕭這囂張的樣子。
他現在已經成為階下囚,他還以為他是之前的副處長嗎?
他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