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伴隨著沉悶的敲門聲,粗獷的聲音隨之響起:“孔老板,湯老板,你們在屋裏嗎?”
“在呢。”孔飛急忙打開了房門,看著麵前的大漢道:“你是魏盛春?跟寇嘉澤一組的是吧?”
來的人正是魏盛春,額頭上掛著汗珠,擰在一起的眉頭,眼睛裏充滿了苦澀,“孔老板,我就是魏盛春。”
“遇到難處了?”孔飛說著遞給他支煙,“著急用錢還是家裏有什麼急事?別不好意思,直接說就行了,現在可不是瞎客氣的時候。”
湯耀樹沒有說話,而是遞給他杯茶,猜測著他的來意。
魏盛春剛剛坐下又猛地站了起來,“孔老板,湯老板,我……”
“坐下來慢慢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比我還沉不住氣呢?”孔飛趕緊安慰,湯耀樹也笑著點了點頭,補充道:“我不太喜歡說話,農場都知道,你別多想。”
魏盛春看兩人如此客氣,緊張漸漸散去,擰著眉頭長歎了一聲,苦笑道:“兩位老板,我今天是來認錯的。符興安偷甲魚的時候我也跟著參與了,弄走一隻給三百,我總共賺了兩千七百塊錢。當時我們幾個就商量好了,被人發現了就讓符家的頂上去,這樣我們能給他們求求情。”
“嗯?”孔飛猛地擰起眉頭,“你之前怎麼沒說?不會是故意誆我的吧?”
魏盛春用力撓了撓頭,長籲短歎的道:“誰吃飽了撐得用這事兒開玩笑啊?”
孔飛皺眉道:“我看你也不像那種人啊。”
魏盛春急聲道:“那叫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真參與了,就是當時沒敢說出去。家裏窮怕了,總想著多弄點錢,我這才犯了錯。”
頓了頓,又苦笑道:“我也知道你們來這裏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爺爺給孔莊主打電話了,想給符銳傑弄個大棚。紙包不住火,遲早都會被人知道的,我不想被逮住了再承認,這樣臉上還好看點。”
孔飛看他越說越著急,安慰道:“我們又沒說把你家大棚收回來,別這麼焦躁。再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不犯點錯啊?關鍵是能記住就行了。”
一番安慰之後,魏盛春看到孔飛的確沒有秋後算賬的意思,也漸漸放鬆下來。
幾人閑聊了幾句,孔飛也搞清楚了他家的關係,隨後便讓魏盛春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魏盛春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說了一句‘犯了錯就得認,不管什麼結果我都不會耍無賴’。
孔飛將他送走便問道:“大樹,你怎麼看?”
“他極有可能是充數的。”湯耀樹神色冷靜,仔細分析道:“我今天下午和幾位工人閑聊了幾句,對魏盛春也有些了解,他是村裏出了名的憨厚老實,就是脾氣有點暴躁,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惡事。”
孔飛不耐煩的說道:“把話說完,別賣關子。”
“瞧把你急的,我還能瞞著你?”湯耀樹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魏盛春有個兄弟,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在外麵打了幾年工就很嫌棄村裏。魏盛春感覺家裏賺的不比外麵少,有點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多次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半年前他回來了,然後就在甲魚養殖場上班,經常和符銳傑喝酒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