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趙氏牌位(1 / 2)

她如此急切,就差沒有直接在臉上寫上“盒子中有鬼”幾個字了。

柳氏見到她越焦急,臉上的笑容越大。她一手將盒子藏在身後,對薑微瀾笑道,“大姑娘,是你剛才心甘情願要跟我打賭的,怎麼?現在東西找出來了,你反而不承認了嗎?”

“我說了那東西是跟男子有關嗎?夫人,你連看都沒有看就如此確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早就趁我不注意,在我的小院子裏做了什麼手腳,就等著父親過來栽贓給我呢。”

薑微瀾說的是實話,可是柳氏根本不放在眼中,因為她知道,薑昂之是不會相信薑微瀾一個字的。

“大姑娘,所謂‘捉賊拿贓’,你說是我找人在你的院子中放了男子的東西,你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就是在汙蔑。”

“更何況,這府裏除了你弟弟之外,就隻剩下你父親一個男子。難不成,我丈夫和我孩子的東西我會不認識嗎?拿他們的東西栽贓到你的頭上又有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變著法兒的說我跟外男有勾結?”

“哼。”薑微瀾冷笑一聲,“是不是有勾結我不知道,要想證明你的清白,像夫人你這樣直接帶人去院子中搜一搜,不就能夠知道了嗎?”

剛才柳氏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怎麼現在輪到她了,她反而不同意了?

果然,這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對別人苛刻,對自己放縱的。她隻會允許她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看著別人現在被誣陷的泥潭當中團團轉,找不到出口,卻從來不允許別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柳氏根本不將她現在的話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薑微瀾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她冷笑一聲,將那個盒子重新放到胸前,作勢要打開,“我早就說了,你是不是清白的,隻需一搜便知。現在東西就在我手上,可你還要垂死掙紮,那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柳氏就猛的掀開了那個盒子的蓋子。

“不要——”

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大叫聲,盒子裏的東西就這麼袒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柳氏目光死死地盯著薑微瀾,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對於她而言,現在就是薑微瀾最後的掙紮,好像貓捉老鼠一樣,她掙紮的越厲害,越能讓柳氏心中暢快。

薑微瀾臉色微白,目光如電的抬眼看向她,“夫人,我早就說過了,這盒子裏麵的東西不是什麼男子的私物,現在你看到了,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嗬。”柳氏心說,都到如此境地了,薑微瀾還要掙紮。她也不看看有沒有意義。

她現在滿心都沉浸在薑微瀾即將出府,自請入家廟的喜悅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薑昂之,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了。

薑微瀾冷笑一聲,“夫人,你再好好看看清楚,這盒子裏麵的東西,是不是就像你以為的那樣。”

跟著薑微瀾的目光一起看下去,柳氏一觸到盒子裏的東西,就好像被火燒了手一樣,猛的扔了出來,她尖叫著說道,“這……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

薑微瀾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將盒子裏扔出來的那個黑木牌輕輕的撿起來,一點一點用袖子擦幹淨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

她垂著眼睛,有些漫不經心,也有些語帶雙關的說道,“夫人,縱然你,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親生女兒來看,但你也不用這樣針對我吧?”

“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你把她的牌位摔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你的心中對我的母親還有很大的意見嗎?可是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怨情仇不都應該隨著她的死亡一起煙消雲散了,怎麼到了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要拿著她的牌位出氣呢?”

薑微瀾將那個黑木牌捧在手中,陽光照過來上麵,赫然是一個牌位。那牌位已經有些年歲了,但被人打掃得很幹淨,一看就是妥帖安放著的。

麵前的薑微瀾,手捧牌位,雖說是唇角含笑,然而眼中的神色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如今正值夏日,院中偶有清風吹來,風灌進夏衫,貼著肌膚,讓人不由自足地打了幾個寒戰。

那牌位上寫著的,赫然是“薑門趙氏”幾個字。

正是薑微瀾生母的牌位。

雖說柳氏摔掉排位是事實,然而薑微瀾三言兩語卻將原因顛倒了黑白,柳氏聽了立刻叫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怒道,“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明明是……明明是……”

“明明是什麼?”薑微瀾捧著牌位,朝柳氏走近,“這明明是我母親的牌位,剛才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了夫人你,說這裏不是我跟男子有私情的物證,可是你非不信,結果你將盒子打開,發現是我母親的牌位,就將東西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