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林軒急忙奪過了李淑慧手中的菜刀,開口道,“媽,您就歇著吧,我來切菜就行了!”
“不用,媽不用你幫忙,你呀去陪你那小女朋友吧,媽和你姐能忙得過來,沒事兒啊!”
“媽,您就別騙我了,這青紫色根本就不是摔得,您老實告訴兒子我,您手背上的這傷是不是讓人給打的?您告訴我,誰打的您?”
趁著柳婷不在,林軒當然要問個水落石出。
自己的母親他自己了解的很,永遠都是吃虧了往肚裏咽,也不願意說出口,而且人還老實,也不會說謊話,顯然,母親就是在騙他的。
但身為人子,卻不能保護自己的母親,這自然是讓的林軒內心極為不適了,現在的林軒,內心斥滿了怒火,相信換做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母親這樣,反應肯定和林軒差不多,更何況,林軒本身就是個急脾氣呢?
但任憑林軒怎麼問,李淑慧就是不說出口,總是搖著頭說沒事兒,讓林軒放心,可這樣又怎能讓林軒放的下心呢?
最後,還是趁著李淑慧去外麵買鹽的功夫,林軒偷偷的問了自己的大姐。
原來,早在半年前,鎮政府要在林家莊北麵兒的那塊兒山地上建一處水泵廠,要搞建設,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而那塊兒地剛好就是林軒家的,據說占地後政府會給林軒家補發二十多萬的占地補償費。
二十多萬在城市不算什麼,可在農村,尤其是林家莊這樣的偏僻落後的農村,二十多萬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啊,所以呢,自然就有人紅了眼打上了那處山地的注意。
也就是村裏的李二狗,天天跑著去林軒家裏勸說要買下他們家裏的地,還說什麼兩個女人也種不了那麼多地,更是威bī利誘。
但李淑慧哪兒會就那麼點頭答應?要知道,那可是他們老林家的地,傳了好幾代人了。
所以,這矛盾自然而然的就有了。
再說說這李二狗,可是林家莊裏數一數二的村霸,天天在鎮子上和那些混混們混在一起,平時在村兒裏那可是橫著走的,村裏幾乎不少年輕fù女都被這李二狗調戲過,但大部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最最重要的是,這李二狗的爹是林家莊的村委書記。
在加上平日裏在鎮上和不少混子jiāo往甚密,所以,一般的,在這林家莊裏也都沒人敢惹這李二狗。
眼看就要撥下占地補償款了,這李二狗居然直接是在林軒家的山地上建了個茅舍住著不走了,李淑慧和林豔去那兒山地上種地都要被這李二狗攆。
自家的地別人站著還攆自己,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理兒?於是當天晚上李淑慧就帶著林豔去李二狗家裏鬧,搞的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本來是想要討個說法,哪曾想到這李二狗還是個暴脾氣,直接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抽出皮帶打在了李淑慧身上,一共打了兩鞭,其中一鞭正打在了李淑慧的左手背上。
雖然很多人都看不下去,可礙於李二狗的在這林家莊裏的家世,所以也是愛莫能助。
這下,李二狗就更加的猖狂了,最後這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即便如此,這李二狗還是隔三差五的帶著人過來威bī利誘,要讓他們家寫一份土地契約,美其名曰換地。
把他們李家的那塊兒產量稀少的菜地換取他們林家的那塊兒即將被政府占地建立水泵廠的山地,顯然,就是為了那二十多萬的占地補償費。
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後,隻見,林豔那雙眼也已經紅了,是啊,家裏每個男人,就他們母女倆,哪裏能經得起這李二狗隔三差五的上門威脅,所以這幾天他們老林家的大門也是不停的關著,就是為了能防止李二狗再來家裏鬧事兒!
而聽完後,林軒氣的牙yǎngyǎng,七竅生煙,麵色憋得通紅,雙手更是緊握,清脆的劈裏啪啦聲不絕於耳。
這世界上,但凡人有一丁點兒的善惡是非,見自己的母親被人這般羞辱毆打,肯定會暴跳如雷,更何況林軒呢?
再者說了,現在的林軒已經不是往日的林軒,三年前一個樣,三年後一個樣,早已今非昔比,又怎能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林軒一把將菜刀狠狠地趴在了切菜板上沉聲道,“我要去找李二狗!”
現在,林軒正處在暴怒的邊緣,心裏都有股想要動手殺人的衝動,世間之人,未保護自己至親而動手那是本能,烏鴉都會反哺,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見狀,林豔一把拉住了林軒的手,開口勸解道,“軒子,聽姐一句勸,你別去找李二狗,惹不起咱就躲,你可是咱們老林家的唯一希望,你可不能出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