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說那山蜘蛛,在看著白澤他們朝著那王土成帶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山蜘蛛邁著輕鬆妖嬈的步伐朝著另一邊的方向行去。
慢慢的走到山寨裏的內堂處,在內堂的書桌處放著一個插著牡丹花的精致陶瓷花瓶。
山蜘蛛走向那花瓶處伸出塗著黑色丹窛的手,按下那花瓶底下的一個開關,就見那牆壁突的慢慢移了開來。
牆壁後盡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山蜘蛛似乎並不害怕,而且應是熟悉非常,四處看了一眼後,就朝著那黑暗之地走了下去。
她前腳剛進入那黑暗之處,後腳那牆壁就自動移回了原位,似乎從沒出現過什麼移位之說。
隻見那山蜘蛛在黑暗裏也像是如履平地,走的異常輕鬆,兜兜轉轉,在一悠然處停下。
伸出手拍了兩下手掌,就見她麵前的牆壁就像是一扇門般打了開來,牆壁內是一個極其典雅又極其春色的房間。
見著那門打開,山蜘蛛臉上自然的又露出一笑。
放慢腳步,朝著內室裏緩緩走去。
房間裏擺著許多橙黃色的燈籠,燈籠裏罩著大紅色的蠟燭,就像是成親之時所用的那種喜燭,在燈籠旁擺放著一盆盆盛開的的牡丹花,房間裏放著許多的透明薄紗,和珍珠般的簾子。
在往前走去,隻見一個半裸著背部的人蹲坐在一麵菱花銅鏡前,在那背上有著不知是畫上還是紋上的大紅色的蝴蝶戲蓮圖。
銅鏡兩旁照樣擺放著黃色的燈籠和兩盆大紅色的牡丹花。
原本正在整理著自己指甲的女子轉過了頭,眼神裏帶著一絲探尋,一絲疑問,一絲不屑,一絲輕蔑。
頭上全部紮起,隻有臉頰邊落著一絲的秀發,頭上插上了兩朵開的正旺的牡丹花,鑲嵌著紫色,綠色的瑪瑙,耳上並無裝飾,隻是空空的耳垂,卻像是最點睛的一筆。
女子有著高挺小巧的鼻子,細膩而均勻,潔白無暇,仿若是一塊碧玉般的存在,嫣紅的嘴唇微翹,似是看穿一切世上之事,勝券在握。
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紅色的繡著牡丹的煙羅裙繡著黑色的絲邊。
“事情可還順利?”女子看著山蜘蛛的樣子,站了起來,背對著山蜘蛛,聲音柔媚酥骨,竟比那山蜘蛛還要媚上幾分。
女子身後對著山蜘蛛,在那牡丹盛開的臀部中間儼然還繡著一顆白色夾著灰色恐怖的骷髏頭!
“順利,估計不過一刻鍾,那些人就會被送到這兒了!”聽著那女子的聲音,山蜘蛛走了上前,看著那鏡子裏的女子,眼裏有的隻是尊敬,有的隻是‘愛戴’。
“濃香,你不必對我如此,我是你知心的人,不必像一個屬下一樣看我,我不喜歡。”看著山蜘蛛眼裏的尊敬,愛戴,女子似乎很不喜歡。見著山蜘蛛隻是笑著並不回答,女子隻是歎了一口氣。
“嗬嗬,那就好,我可等不及想要見她了。”女子嬌笑的轉身,看了一眼穿著黑衣的山蜘蛛,便從山蜘蛛的身邊走了過去,走到那滿是牡丹的雕花玉床上斜躺著。
“你穿著這黑色,不如你穿的紫色來的可人。”看著山蜘蛛鎖骨處的黑色蜘蛛,女子眼裏似乎出現了不忍,隨後又轉向了一邊,似在隱藏著什麼。
“可人嗎?我覺得黑色更適合我呢。”看到了那麵銅鏡,山蜘蛛蹲坐了下去,看向鏡子中自己那鎖骨處的黑色蜘蛛,隻是苦笑。
可人嗎?從來就不曾可人過,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在他的麵前。
隻是他似乎已經忘了我罷,我總是個容易令人遺忘的角色。
跟了主子,或許他再也不會正眼看我,再也不會坐在我的身邊和我說著他的心事,和我說著他的想法。
或許他喜歡的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穿著白衣色女子吧,可那人終究不是我了,是嗎?
自我穿上這件黑裙,紋上這隻黑蜘蛛,我的人生與你的人生早已不相幹,那要可人幹嘛?
不如就這樣妖魅,這樣令人討厭,最後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算是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