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有些黑了,雲慢慢的有些暗了,夏堇與著木子淵還在外麵,還在繼續的醞釀著他們許久才來到的感情,而夏浩軒,夏堇的父親,正怒氣衝衝的在自己的房中,等著夏堇的歸來,想著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乖,這個過分的女兒。
任家的家主任逸風則是宰自己的房中悠然的與著自己的妻子品著茶,隻是那眼角的跳動顯示著他心裏的不安。
任扶蘇在夏堇走後也不見了蹤影。
“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看著這慢慢黑下來的天看那個,我總覺得心裏很不安,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現已在一顆大樹樁下坐著的夏堇,突然站起了身子不住的在木子淵的麵前走著,步伐中慢死焦急、滿是不安。
隻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疼痛,右眼皮也在不停的跳動著,心裏的不安更甚,好像是不吉利的著征兆,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正在發生。
“嗯。好。”看著夏堇如此不安的樣子,木子淵也站了起來,來到夏堇的身邊,伸手扶上夏堇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會沒事的。
將著一邊的大馬拉了過來,扶著夏堇上了馬,自己也一個轉身而上。
“駕。”向著夏府的方向,馬兒飛馳,似乎也是感應到夏堇此時的緊張和著急,馬兒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越接近家,心裏不安的感覺越強烈,直覺覺得肯定是家裏出了事,隻是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事能讓自己的心跳的這樣快,這樣的緊張,連著眼皮都未曾停過。
緊握了一下自己手掌,隻覺得手掌裏邊滿是冷汗,低著頭,不敢想自己能看到什麼事,不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爹,娘,你們沒事吧,應該沒事的。
天色已全黑,黑暗的道路順著淡淡的月光,也能看清道路的樣子,看著這樣的馬路,疲憊的馬兒終是奔到了夏府之前,隻見夏府的大門緊關著,門前本應該掛著的燈籠也已熄滅了原來的光亮,有的隻是一個空空的殼。
木子淵見此,皺了眉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夏堇,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夏堇該如何生活,如何麵對未來。
雙手連忙拉緊馬繩,馬兒被拉急急停下。
木子淵順著馬背,下了馬,將著馬上緊張的夏堇扶下。
那樣瘦小的肩膀,那樣瘦弱的身體,能接受的了嗎?
看著這緊閉的大門,灰暗的門前,夏堇突然的不敢上前,她覺得裏麵有著可怕的東西,她怕她一開門,她會接受不了那個場景。
木子淵轉頭看見了夏堇眼中的濕潤,心裏突地一疼,握了一下拳頭,幾步上前,就要打開大門。
若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會一直在阿堇的身邊,不會讓她在難過的。
“我來開 ..”放在門上的手在聽著夏堇的聲音的時候慢慢的收回了手,轉身,看著慢慢走上來的夏堇,他不確定她真的能打開這扇門。
她是這樣的完美,這樣的脆弱。
“吱…”閉上眼,定了定心裏的跳動,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慢慢的放在門上,一用力,大門就被打了開來。
隻是門裏並沒有她想的那些可怕的東西,府裏還是和以往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隻是她太過緊張罷了。
或許她的緊張其實是因為她自己。
“小姐,你可回來了,老爺正在發火呢你還是悄悄的回房間去吧,千萬不要去找老爺。”打開門隻見一身管家服的福伯站在門口,欣喜的看著歸來的夏堇,隻是隨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今日小姐逃婚,可是讓老爺好生生氣,聽說任公子都跑了,到現在也沒找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應著福伯的話,就轉過了身,看著身後站著的木子淵,咧開嘴笑著。
原來都沒事的,隻是自己多想了而已,幸好幸好。
“你先回去吧,你應該有在客棧定了個房間吧,快走吧,天都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伸手推著一身白衣的木子淵,那手卻被木子淵的手擋住。
“你應該沒事吧,我還是陪你一起進去吧,讓我和夏伯父好好說說,他會知道的,會成全我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手裏是她那柔軟細膩的柔夷,隻覺得掌心一陣溫暖,木子淵從未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有現在般高興過。
即使是一起受罰,即使是奪了他的身份,他亦無怨無悔。
不過剛才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他還真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哎呀,沒事啦,我爹很疼我的,我相信他會明白的,你快走吧,明天再來找我。”低著頭將木子淵推出了夏府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