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若是要錢,我家裏有錢,隻要你等上一些日子,便可以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還有扶蘇哥哥要找,還有很多的東西都沒有還,她不能呆在這裏。
當他的丫鬟,那她的一生不是就得壓在這裏,她不能這樣,她沒那麼多的時間。
隻是他好像不願意等,或者說,他好像就是希望自己能在這裏當他的丫鬟。
“不不不,本少爺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等,若是你真的不願意,那本少爺隻好將你賣給他人,你說這該怎麼辦?要不本少爺再給你加上五金?這樣你的時間就少了一些”男子對著夏堇伸出五根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眼神頗有些無奈加心疼的表情看著眼前抬著頭看著他的女子。
好似這加的錢足以要的了他的半條命。
男子繼續的看著夏堇,這個有些奇怪又有些特別的女子。
她的眼裏有著不服,有著不公。
他卻是喜歡的緊,他喜歡的她的不公,她的不服,好像是三年前的她,記憶裏的她。
或許是因為頭上的青絲濕漉,夏堇的臉色有些蒼白,臉上因著發根的水有些還在不停的往下流著,沿著她有些嬰兒肥的臉蛋,滑到下巴,隨後掉落在地上。
大大的星眸直瞪著男子,似乎很不甘心,很不情願。
看的男子的心裏竟有了些心疼。
“那再加五金?”男子伸出手指又比劃了一下。
似乎這已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了,亦或是他已經下了血本了,隻是這本該就與她無關的不是嗎?
無緣的被一人抱走,無緣的在這裏出現,無緣的遇上這樣的一號主人,這些不都是無緣無故的出現嗎?
一切不是她的所想,她的所願,他想的是快些找到扶蘇,快些回家,快些讓任叔叔開心,讓任叔叔釋懷。
還有那個自己等了十年的男子,說要娶她的男子。
“不要。我不要待在這裏,是那誰帶我來的,你為何不找他要,我隻是個弱女子罷了。”聲音裏帶著一絲的沙啞,好像是深海裏的魚的呼喚,男子聽不真切,隻是又靠近了夏堇些。
模糊了視線的透明水滴,夏堇想伸手擦掉這礙事的東西,伸手,卻覺得有些使不上勁,連著眼前的男子都有些搖晃,是什麼了什麼事嗎?怎麼腦袋有些暈眩,美麗的白眼一翻就向著後方的地上倒去。
她的想法是,又要多賠錢了。
而他則是絲毫沒有猶豫的的伸出手去接住那掉落在半空的早已濕透的身體,這樣的濕,他是不是過分了,或許剛才應該叫丫鬟替她多準備一些幹淨的毛巾和換的衣服的。
眉頭一皺,抱緊手裏的小人,將著夏堇打橫抱起就往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步伐裏有著急促,有著緊張,有著慌張。
或許他此時是害怕的,害怕懷裏的女子也會離他而去,他想擁有她。
“來人,找大夫。”那時的緊張,那時的著急,竟是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半分。
聲音緊張,不安。
倒是站在房外的婢女們看著這一幕有些詫異,有些難以置信,隨後在男子憤怒的眼神下,紛紛出府,去找大夫。
他們的額少爺一直是溫潤的,就算是對人壞,也是溫潤的。
天色再次黑了下來,雲黑黑的躲在天上。昨晚也是這樣的一個夜色,他坐在自己房中的書桌前,看著在他眼前偏偏起舞的美人,眼裏含著笑。
他是滿意的,她亦是滿足的,看著眼前起舞的人,手裏晃動著酒杯,她的舞: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
原本正投入其中的兩人,皆有著各自的心思。
“砰!”
門突然的就被那穿著一身黑色袍子的人踢了開來,驚了看舞的人,嚇了起舞的人。
黑色的袍子下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生,隻因那小生是在太過可愛,懷裏的女子閉著眼,顯然是睡著了,隻是那急急的朝著自己走來的男子是急什麼?
“文熙,快來幫忙,她生病了!”他那焦急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擺擺手示意那嚇到的女子退下,隨後來到他的身旁,看著他懷裏的她。
眼角似乎有些濕潤,睡的極其不安穩,那眉角的皺從未停過,容貌極其清純,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男子是不喜歡這類的女子。
他喜歡的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亦或是沒貨至極的舞女。
“她隻是睡了而已。”看著在他懷裏的女子,很明顯隻是睡著了而已。
轉頭朝著剛才站的地方走去,不想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