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月凝霜又變回了原來的月凝霜,或許隻有夏堇知道昨夜的她才是真的她。
回到自己的屋舍當中,坐在自己的桌前,看著那溫暖的陽光,突然的想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
咬了咬嘴唇,慢慢的伸手將著那玉佩拿了出來,放在自己的眼前。
那翠綠的玉佩上刻著的“堇,淵”二字,清晰極了。
心中對著木子淵的想念,一刻也不曾減少,每晚夜裏,她都在想念著他,她不相信是他殺的,不相信這事與他有關,隻是他們或許再難回到從前。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摸著那玉佩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此時的她正在有些悲傷的回憶著往事,有人卻開心的潛入到她的屋舍當中。
“你在看什麼?”突兀的聲音響起,將著夏堇手裏的玉佩差點摔倒在桌子之上,連忙將著玉佩放入脖子中,轉過頭看著那個梳著總角的男子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沒什麼。”見著是他,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還小。
比她小一歲是小,少一個月也是小,就算是一個時辰也是小。
“你喜歡玉佩嗎?我有的是,你若是真喜歡,下次我帶些給你。而且都是純天然、無加工的哦。”白空顏熟絡的坐在夏堇的另一邊看著那脖子上突兀的紅繩。
“不喜歡,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的?”拿著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那坐在一邊的男子。
“這不是簡單的事嗎?這還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接過夏堇遞過來的茶水,一口飲下。
看著那個女子,隻覺得她時單純的,善良的,最晚見到她,她覺得疑惑極了,原本以為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族人,現在看來,倒是自己的思想有些緊張了。此刻,看著那遞過來的茶水,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著好些快。
“其實吧,我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看著夏堇並沒有理自己,在自己接了茶水後,就看著門外,白空顏又找起了話題。
“我阿哥昨天晚上坐在自己的屋前一直喝著酒,嘴裏還叫著什麼霜的,還笑呢,不止笑,他還哭了。真是羞羞臉。”將著茶杯放在桌子上,左右看看沒人,就靠近了夏堇的身邊對著夏堇有些神秘的說道。
他的屋舍就在他阿哥的旁邊,昨天夜裏那個鬼哭狼嚎他可是聽的清楚。
“喂,你聽到沒?”看著沒有反應的夏堇,白空顏覺得有些不舒服。
“聽到了,你阿哥在哭嘛。”嘴裏胡亂的符合著白空顏。
他哥昨夜是想她阿姐了吧。
他們間肯定有著什麼不能說的事,或許又是一段悲情。
“你今日有事嗎?我帶你去玩可好?”看著那穿著白衣的女子一臉的平淡,白空顏並不覺得無趣,反而覺得有趣。
他活了這麼大總算是有人能跟他聊天,能跟他好好交流了,雖然之前一直有人這樣對他,隻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我有事,不去。”決然的拒絕出自於夏堇的口中。
卻是絲毫沒有嚇退白空顏。
伸手拉起夏堇的手就往外跑去。
“喂。”無奈的情況下,夏堇隻能跟著那男子胡亂的跑著。
“新月是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在他們的身後一身淡藍的月凝霜,饒有深意的看著白空顏的背影問著身邊的月露。
“不知。”
此時正是六月,一年中最熱的季節,濃烈的陽光在頭頂刺激的照著地上正在奔跑的兩人。
四周有著墨綠的青草,有著開著各色的小花。
一身白衣的夏堇隨著身前那一身灰衣的男子還在奔跑著。
“你要帶我去哪?”看著眼前的男子,夏堇是開心的,隻是這種開心,是因為她在奔跑,她在感受著自由的氣息,她忘了,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自由的奔跑過了。
麵前的男子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回答她,隻是不停的帶著她跑著。
她想,若這個人是木子淵那該如何?
想到這裏,夏堇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木訥的走過來。
“你真聰明,你怎麼知道就是這裏?”白空顏扯開嘴角的一抹笑容,轉身朝著一處走去。
夏堇見此自然跟上。
跟著白空顏的身後,走向了那個開滿小花的岸邊。
那是一汪淺藍色帶著透明色彩的的河水,上麵泛著青光,清澈的不得了,儼然能看清那水底的石頭,個個奇形怪狀,個個光滑的很。
此時,日光茫茫,微風輕輕。
“你來,現在是夏日,天氣自然是熱些,不過這條河可是涼透的河,將腳放入水裏,可涼快,你且試試。”看著站在岸邊的夏堇,白空顏自顧的脫了鞋襪,挽起褲腳,抬腳就往河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