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事從來都不缺少,隻是高興的事卻從來不多。
跪在三人的墳墓前,夏堇再次磕了三個頭。
爹,娘,我要回去了,外麵太可怕了,堇兒生活不下去了。
師傅,謝謝你的武功,隻是徒兒不能將您的武功傳下去了。
抬腳,趁著夜色,夏堇往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剛接受了那濃厚的內力的關係,在這樣黑的夜晚裏,夏堇竟能視物如明,不能不讓夏堇驚訝,此時也才知道為何那些武功高手,在夜間也能輕易的看到人,甚至是殺到人。
渾身感受著四周的環境,竟也是清晰的很,連著那遠在天邊的黑雲,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她的世界從未這樣的清晰過。
走了許久的路,也覺得不是很累,反而覺得輕鬆非常,難道這就是高手的感覺嗎?
立在原地,看著頭頂的樹木,雙手撐開,用力向上一躍。
“哇,好厲害。”輕鬆的,夏堇就到了那樹枝之上,看著自己剛才站的地方,連連驚歎不已。
看著遠處的土地,夏堇撐開雙手,往著那遠處的地就是一躍。
就好似每晚做夢飛在空中的感覺。
看著四周,看著越來越靠近地上的夏堇,收起心中的驚豔和疑惑,運起功,往著自己來的方向走去。
雖然她現在有內力了,可是武功還很尚缺。
在皎月族中也有習得一些武功,但並不是很高明,隻能保身。
此時,另一邊,一襲白衣的木子淵,騎著白馬,正在奮力馳騁,隻因中午的一封信。
他知道夏堇可能會在那皎月之族,可是苦於無法尋到正確的地址。
可是中午不知是何人送來一封信,告訴了他該如何前往,他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即就騎著馬,想著信中的地址趕去。
而在韓闕清的圓影院中,撫摸著手上的菩提蓮花耳墜。
“他去了?”並未看身前的人,韓闕清依舊淡然。
“是。”站於一旁的月落錦,雖然滿心的不瞞,隻是這是她心愛的男人,她不想他傷心。
“我想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告訴他夏堇的地址,他不就可以去找夏堇了嗎?你..”看著那人,看著那白衣,月落錦實在猜不出他的目的。
她看不透他,從來沒看透過。
“這隻是一步好棋,到時不就會知道了。”從著座位上站起,走到圓影院門口,看著院外,滿麵微笑。
似乎那步棋已經落下,對方已經棄局而逃。
“待會兒我一個人去,你不用跟著,被他們看到,對你隻怕也是不好的。”感覺身後的腳步聲,韓闕清並未回頭。
“可是,你一個人,行嗎?他們對於我,隻怕是早就忘了吧,我與他們現如今能搭上的也就隻有一個月字。”勾起嘴角,想起當年,卻也是好多說不出的事。
那年的她,不小心打破了族長的一個花瓶,就被罰著跪在山前,若不是那跪,她就不會被欺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隻是若不是他們,她也不會遇到韓闕清,所以她心裏還是感謝的。
她倒是願意極了與韓闕清在一起,再那樣的族裏,怎能有這樣愜意的生活?
“隨你。”淡淡的說完,韓闕清運功就往著外邊飛去,他要趕緊,趕在木子淵之前,去到那裏,他可是有計劃要實行。
——
“空顏,你一個人坐在這兒幹嘛?”在河邊,白空顏一個人坐著,托著腮幫子,看著那河裏的水,好像又回到三年前,剛認識她的時候。
“阿哥。”轉頭看了一眼那走來的男子。
“阿哥,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說到這個話題,白空顏竟嘴角微彎,或許他早就已喜歡上了那個可愛的女子。
“你是喜歡誰了嗎?是族長的阿妹吧,卻是個好女孩。”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弟弟的頭發,隨後也看著那河水,不停的流著,他似乎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喜歡,是什麼感覺呢?是整日整夜的思念,是無窮無盡的想念,是無時無刻的掛念。
隻是他思念的、想念的、掛念的人,並不再喜歡他,不再思念、想念、掛念他。
他心裏是悲傷的。
“你還小,這些事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的。”依舊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發,隨後枕著雙手躺在身後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雲朵。
“我已經長大了。”
“哥,你說..”
“啊,救命啊!”
原本還想這說著什麼的白空顏,突地聽到了喊救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鏡臨,隻因他們皎月族生活向來和平,怎會有這喊救聲,還是如此的焦急。
“快走。”躺在草地上的白靜臨立馬坐了起來,隨後與著白空顏一同往著族裏趕去。
他的心,有些害怕,這次好像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你是誰?來這殺我族人是為何事?!”一襲藍衣的月凝霜,聽到呼救聲後第一個從著族長的屋舍裏走出,卻是隻見到了那地上倒在血泊裏的人,還有著眼前站著的戴著麵具的男子,渾身散發著修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