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崖下的風清,玉石醉心碎(1 / 2)

懸崖下的風,冷的很,刺骨的很,聲音也大的緊,將她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

那懸崖上的人是韓闕清,他好像很不舍她,好像真的挺難過的,那一聲“不”她聽的清楚,聽的真切。

這聲不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個訣別,不過是個告別,並沒有什麼覺得高興,亦或是興奮。

張開雙手,感受著下降的墜落感。

隻是她現在最想見的是木子淵,那個她想了半輩子的男子。

那個總是對著她溫聲細語的男子,總是勾著嘴角對著她微笑的男子。

木子淵,一切與你無關,隻是與我有關不是嗎?我不可能看著阿姐的仇不報,不可能的。

木子淵,下輩子你等我好嗎?下輩子,我一定會與你在一起的,一定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不要再這樣的幸苦,下輩子,請讓我們好好愛,好嗎?

在一個聲響之後,夏堇沒了知覺。

而韓闕清隻是趴在那個懸崖口,不是他不跳,隻因不能跳,他答應過他的姐姐,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隻是,他的心裏好痛,好像是失了心,隨著那心也掉了下去。

“啊”驟然起身,看著四周的迷霧,看著四周的群山,看著那宏偉的宮殿,韓闕清在此時卻是有些討厭,有些厭惡。

怒吼從著他的嘴裏不斷發出,不斷的發泄著自己心裏的苦,自己心裏的恨。

當月落錦聽到這個聲響之後,立馬原地返回。

她聽出了這個聲音是韓闕清的聲音,聽出了這聲音裏的痛苦,正不斷的撕扯著她的心。

“怎麼了,夏堇呢?”捂著胸口,滿臉痛楚的月落錦蹣跚的走到韓闕清的身邊,看著他一直盯著崖下,她大抵猜到了。

“為什麼?我隻不過想讓她冷靜一下,我隻不過想好好的喜歡她,想好好的對她,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對我?”那雙原本美麗的丹鳳眼在此時仿若沒有了光彩,猶如一隻死魚的眼睛,看的月落錦心痛。

“沒事的,沒事的,她知道的,她不會怪你的。”月落錦上前伸手抓著有些奔潰的韓闕清的手臂,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她雖然很想讓夏堇消失。

隻是如果她消失,他會這樣,那她寧願她好好的活著。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我而去,為什麼沒有人願意陪我?”看著眼前的那個女子,韓闕清一把抓過,將著自己的頭埋在那個女子的頸窩,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火光衝天的夜晚,他害怕極了的夜晚。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雖然眼前的男子,這樣的舉動讓她開心,隻是卻又讓她傷心,她不知道他究竟遇過怎樣的事,隻是這樣的他,真的讓人好心疼。

伸出手拍著那男子的背部,輕輕的拍著,好似在安慰一個害怕的小孩。

再說木子淵,在這一刻,他在夏堇父母墳前的墓邊的竹屋裏坐著,突地感動心口一疼,他皺了一下眉頭。

隨後站起,看著有些淩亂的房屋,他知道有人來過。

他看到墳邊的另一個墓碑。

夏堇曾經來過,就在不久前剛來過,那個時候他正前往皎月族找她。

在收到那封信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一個計謀,知道這可能是在害他。

隻是他不能按捺住的自己的心,他想找夏堇,想看到她安好,想知道她無恙。

隻是,他又被陷害了,那個玉佩,她戴了那麼多年,怎麼可以說還就還。

他不想她還,不想她還給他,那是她的,那是他們的曾經,她怎麼能這樣做呢?

伸手摸著胸口,剛才的疼,是為了什麼?

走出竹屋,抬頭看著天上那有些烏黑的月亮,木子淵隻有有些疑惑,這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預征,阿堇,不會出事吧?

三年前,他幫著她的父母修好了墳墓,隻希望她來看的時候,在心裏能有些欣慰。

阿堇,這個墳墓之後你得自己來修葺,你千萬不要出事。

摸著胸口,來到竹屋前,拉過門口的馬繩,一躍而上。

趁著月色,他疾馳往著木城趕去。

心緒如此不寧,不是為了她,那是為了誰?這次,他不會再被動了。

——

那崖名曰無底崖,顯然這崖底是深不見底的,人若掉下去,必死無疑,自然在韓闕清的印象中是這樣覺得,隻是他也不死心,派了很多人下去尋找,隻是大都有去無回,因為那崖底定是活不了人的,所以那些群眾下去的時候隻是粗粗了看一眼,便回去複命了。

至此,韓闕清日日飲酒,似乎要灌醉自己,在醉酒的時候,才能看到那令自己想念的女子。

隻是那崖底,竟是住了人,這論誰也是沒有想到的,那些派下去的人,也未到那裏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