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個女子,聲音是那女子發出來的,嬌嫩欲滴,顯然是個大家閨秀。
女子臉上微怒,看著夏堇,眼裏有些看不懂的妒忌。
“你沒長眼睛嗎?撞了我們家小姐,連道歉也不會嗎?”那女子還未出聲,身邊一個長相頗有些刻薄的婢女首先對著夏堇嗬斥。
好似夏堇是做了什麼了不得事,好像是殺了人,亦或是欠她好些錢未還。
夏堇隻是狐疑的看著那仗勢欺人的婢女,並未出聲,也不想出聲。
這件事或許可以算是她錯了,可是那女子不也是沒事嗎?
道歉,她自是會的,隻是現在她並不想多說什麼。
“喂,說你呢,你要去哪裏,不給我們小姐道歉你就休想走出這裏!”看著夏堇從著身邊走過,那丫鬟轉頭看來一眼自家的小姐,瞧著自家的小姐示意自己繼續的眼神,便上前一步,伸手拉過那看似嬌弱不已的女子。
“對不起。”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那根本沒事的女子,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她來這隻是想開心的,故隨便的說了一句。
抬腳又打算繼續往前走去。
一邊的掌櫃見此,不敢上前。
這個女子可是當朝丞相的女兒,他可是得罪不起。
“你以為一個對不起就完事了?”身後的女子似乎是沒完沒了,還是抓著她不放。
話裏的語氣,越發咄咄逼人。
“那你想怎樣?”並未轉頭,但那有些冷的語氣已可以看出夏堇此時的心情。
她生氣了,很生氣。
“怎樣?第一,你先給我們家小姐跪下,第二,你得管我們家小姐叫祖宗..”隻是話還未說完,那婢女卻是住了聲,沒有言語。
“第三是怎樣,我倒是很想聽聽。”是獨孤信的聲音。
原來獨孤信是去另一家的首飾店買了一根簪子回來,隻是剛到門口,就看到顏丞相的女兒顏藍韻在欺負夏堇。
心,好像有些生氣。
背對著眾人的夏堇聽此,心裏的怒氣放下,轉過身,跑到獨孤信的身邊,滿臉委屈。
“太子。”見此,那顏藍韻上前對著獨孤信行了個禮。
這件事被太子看到,可能太子會誤會她這個人不好,她想嫁給太子也是不可能了。
“心兒,你沒事吧?”看著那女子跑到自己的身邊,滿臉的委屈,他的心,憤怒極了。
看著夏堇搖搖頭,獨孤信隻是歎了口氣,隨後轉身。
“顏小姐還是好好管管你家的婢女吧。”冷冷的語氣直射顏藍韻的胸口。
“是”不甘的語氣。
顏藍韻抬頭,看著那兩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在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婢女,隨後走出店門口,往著自己的家裏回去。
她知道那女子是誰,隻是她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誰知道太子也在!
那店主看著一行人退出,小心的從著櫃台後走出,左瞧瞧,右看看,看著沒事再回到內室。
內室裏有一隻通體瑩白的信鴿。
在內室的桌子之上的紙上寫了幾行字,隨後卷好放在鴿子的腿上,開窗,放飛。
——
夏堇在雷國住了三月有餘,在這期間,偶爾早上醒來是好的,偶爾早上醒來是冰冷的。
隻是每晚她都會做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男子,還有一枚玉佩。
而獨孤信一直都與夏堇在一起,隻是單純的將她當作是自己的妹妹。
或者有別的,隻是他自己不承認罷了。
一天,夏堇正在自己的殿中用餐,獨孤信突然走來。
在夏堇的桌子旁邊,衣袖一擺,落座。
一雙眼睛隻看著夏堇,隻把夏堇看的寒毛直豎。
“有話就說。”顯然今日是夏堇冰冷的一麵。
“皇上說讓我們去一趟木國。”已有婢女拿了一雙碗筷過來,獨孤信接住,看著桌子上的菜就主動夾起。
皇上的心思,他大約猜的明白。
去木國,目的恐怕隻是讓她喜歡上一個木國的男子,隨後嫁給他。
當初,他要認心兒做義女,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聯姻嗎?確實是好方法,木國近幾年發展越發壯大,若是打戰,確實勝算不大。
隻是,心兒可以嗎?
“什麼時候?”
“後天。”
後天轉眼便到。
夏堇坐在馬車當中,獨孤信在外麵騎著駿馬。
旁邊是雷國派來保護他們的士兵和一些必要的宮女。
夏堇坐在馬車當中,百無聊賴,掀起車簾,看著外麵的景色,到處都是一片綠意。
想起那個木國,自己沒有任何的記憶,隻是心好像是跳的越來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