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飛快的走到床頭,將自己錢包裏所有的錢全部都砸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拿著這些錢,馬上給我滾!”
“你!”
那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被客人這樣侮辱。
一時間她覺得氣急敗壞。
可是當她看到阿修斯砸出來的那一點鈔票之後,咬緊了下唇。
飛快的將那些錢撿起來之後,穿上衣服就離開了。
雖然說尊嚴很重要,但是對於**們這一行的人來說,錢比尊嚴更重要。
因為沒有錢的話,就根本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當女人急匆匆的穿上衣服離開之後,阿修斯也梳洗完畢。
他剛剛推開門,恰好就從對麵的房間碰到了正走出來的薛公子。
這位薛公子懷裏還摟著昨天晚上的女孩,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阿修斯。
隻不過相比起他的春風得意,阿修斯那張臉卻是苦大仇深,心情好像無比鬱悶。
“怎麼啦?阿修斯,你這副樣子是欲求不滿嗎?”
薛公子抱著身邊的女孩,一臉嘲諷地看著阿修斯:
“天哪,你該不會還是在想昨天晚上搭訕被你拒絕的那個女孩吧?”
阿修斯臉色一沉,也沒出聲。
他轉身就往外麵走了出去。
薛公子在身後得意洋洋的笑:
“別想了,我聽這裏的酒保說,昨天晚上阿龍又在這裏搞了一個女孩,漂亮的不得了!”
“我猜,差不多就是昨天那個!畢竟阿龍的手段大家心裏都清楚!”
薛公子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阿修斯突然轉身衝了過來。
他嚇了一大跳,下一秒自己的衣襟就被阿修斯一把拽住了。
他的臉色也是陰沉的厲害:
“阿龍呢,他現在在哪?”
“喂,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我翻臉是不是?”
“我他媽問你,阿龍在哪兒?”
薛公子似乎是被阿修斯這歇斯底裏的狀態給嚇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你去,你去問一下這裏的酒保,他應該要清楚一點。”
阿修斯一把將薛公子推開,轉身朝著樓下跑了過去。
在他的逼問之下,酒保說出了昨天他的所見所聞。
當阿修斯衝到602房間的時候,隻看到滿地狼藉,根本就沒有看到慕綰綰的身影。
“阿修斯,阿龍通常辦了事之後就會回他租的出租房,我這裏有地址。”
酒保將阿龍的地址抄給了阿修斯之後,十分狐疑的問了一句:
“阿修斯,那個女孩該不會是你的女人吧?”
阿修斯惡狠狠地瞪了酒保一眼,拽著那張紙條轉身衝了出去。
那酒保看著阿修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推測應該是差不多了:
“看樣子這個阿龍估計要倒黴了!碰誰的女人不好,竟然動阿修斯的女人!”
當阿修斯拿著酒保給的地址,找到了酒吧一條街後麵的出租房時。
卻發現,阿龍所在的房間竟然沒有關門。
因為經濟十分拮據,所以他是和幾個夥伴一起合租的五室二廳。
當阿修斯出現在這十分擁擠的廉價出租房裏麵的時候,其他幾個房間的人都探出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這個英俊的男人。
“阿龍的房間在哪?”
阿修斯一開口,住在最裏麵一個經常混跡夜場,還沒睡醒的女人就從房間裏麵伸出了腦袋。
她朝著最裏麵第二間房指了指。
阿修斯陰沉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衝了進去。
一腳將房門踹開,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大門立刻被踹開了。
阿修斯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
大夥其實都知道阿龍平時是什麼樣子的人,有人上門尋仇幾乎是司空見慣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這個混蛋又動了誰的女朋友了!
其他幾個房間的住戶被他巨大的響動給驚到了,紛紛走了出來。
隻不過還沒走到阿龍的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完了,這會隻怕是要放血了……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不宜旁觀,但是他們終究還是沒能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全部都擠到了門口。
“啊啊啊,殺人了!”
合租的那些人隻看到阿修斯一臉呆滯的站在床頭,手裏麵還拽著一張棉被。
而阿龍隻是渾身似血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發青,好像死掉了。
***
另一邊,慕綰綰看到蘇慕凡頭也不回地將自己的手機扔出窗外。
她突然有一種十分無語的無力感。
蘇慕凡回頭看到她一語不發,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
慕綰綰有些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隻是覺得,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隻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保持沉默比較好。”
說完這話之後,慕綰綰又補了一句:
“這麼多年了,我心裏從來就沒有別的男人的位置,這一點你一直都知道。”
蘇慕凡目光移動,其實這並不是慕綰綰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意。
隻不過在經曆了這麼多挫折之後,蘇慕凡再次聽到這句話,卻跟當年又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淡淡的憐惜之情。
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正在告訴他,他必須要對這個女人好一些,再好一些。
“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挺傻的。”
蘇慕凡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動作十分親密。
慕綰綰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那你知道嗎?剛才你扔手機的樣子真的很幼稚。”
說完這話,慕綰綰像是怕蘇慕凡發怒似的,飛快地解開了安全帶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身後蘇慕凡一把推開門下來,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現身。
***
與此同時,禦景山別墅的後花園裏麵。
慕一笑正半蹲在小鳥的墳墓前麵。
她將摘下來的兩朵小花放在了小土堆的前麵,嘴裏麵念念有詞:
“小鳥對不起,如果我的反應能夠再快一點的話,你就不用死的那麼慘了……”
因為當時戴芬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所以那隻受傷的小鳥幾乎被她直接用腳剁成了肉餅。
慕一笑的膽子很小,這個土堆還是在厲子澈的幫助之下在一起完成的。
她站在旁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自己的小手在土堆上麵輕輕拍了拍:
“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就再也不會痛了……”
“小鳥,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情吧,我現在有爹地了喲!”
“媽咪和我說,爹地隻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出差,他早晚都會回來的,她果然沒有騙我!”
“我爹地長得特別特別好看,而且還很溫柔,我最喜歡他了!”
慕一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的認真。
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在她的身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逐漸逐漸的靠近。
那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戴芬。
這會兒她穿著雪白的連衣裙,就站在慕一笑身後不遠的位置。
慕一笑說的那些話,她全部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那雙深褐色的眼睛裏麵似乎有陰霾一閃而過。
戴芬終歸隻是一個孩子,她並不知道該如何的掩飾自己的情緒。
就比如說現在,她眼睛裏麵閃爍著那凶狠無比的光。
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慕一笑所吸引。
她手裏拿著的,是多摩的電話。
顯示屏上麵顯示著,這通電話她是打給蘇慕凡的,並且還是在幾分鍾之前掛斷的。
她的眼眶裏,此刻布滿了淚水。
剛才她用多摩叔叔的電話給蘇慕凡打過去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慕綰綰和蘇慕凡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雖然她的年紀還小,對兩歲之前的事情沒有什麼太多的記憶。
但是這並不代表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戴芬的情緒很敏感,而且她的想法比同齡人都要成熟很多。
她一直以來就把蘇慕凡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
幾乎從來就沒有想過,蘇慕凡竟然會因為另外一個小女孩動過要放棄自己的念頭。
剛才蘇慕凡的每一句話都在她小小的心靈上印上了深深的烙痕。
她的爹地說,隻要慕綰綰不同意,他就會把自己送走。
聽到這句話的戴芬隻覺得自己全世界都開始崩塌了。
明明蘇慕凡就隻是她一個人的爹地,可是為什麼自從慕一笑出現之後,她反而都成了那個被遺棄的人了?
戴芬看著慕一笑蹲在地上的小小身影,然後扭頭。
她的目光落在了噴水池的邊上,用來裝飾用的鵝卵石。
如果慕一笑沒有出現,那該多好!
這個念頭慢慢的在她的心中滋生,然後開始瘋狂的蔓延。
以至於她整個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轉身飛快的走到噴水池的邊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緊緊的攥在手心。
她邁著極輕的步子飛快的走到了慕一笑的身後。
戴芬平時雖然十分的嬌縱霸道,但是這種傷害別人的事情,她的確也隻是第一次做。
她看著掌心的鵝卵石,突然有些害怕。
她是個女孩子,也怕見血。
可是一想起剛才蘇慕凡和慕綰綰說的那些話,戴芬對慕一笑的恨意越發入骨。
她絕對不可以沒有爹地!
沒有人可以跟她分享爹地!
她不可以被送到孤兒院去!
想到這裏,戴芬竟然一咬牙,抓著手裏的鵝卵石用力地朝著慕一笑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
當蘇慕凡和慕綰綰兩個人推門走進客廳的時候,恰好就看到氣喘籲籲的蘇沫沫雙手叉腰地站在客廳的中央。
“哥,你們回來了。”
她這口氣還沒來得及順下去,一回頭就看到了跟在蘇慕凡身後的慕綰綰。
她掃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眼發現慕綰綰似乎是很輕鬆。
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是和解了。
“綰綰,你也回來啦?”
蘇沫沫一把將手中的雞毛撣子扔在地上,然後轉身飛快地走到慕綰綰的麵前。
她扭頭看到了蘇慕凡:
“哥,你們倆沒事了吧?”
蘇慕凡優雅無比的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始回答起了蘇沫沫的話來:
“怎麼,難不成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蘇沫沫有些無趣的擺了擺手。
既然蘇慕凡能夠把慕綰綰哄回來,那就代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應該是已經解開了。
反正這裏麵有什麼八卦,有什麼秘密,她早晚都能夠問出來,也不急於這一時。
蘇慕凡看了一眼被蘇沫沫扔在地上的雞毛撣子,十分好奇的開口詢問道:
“這是怎麼了?”
蘇沫沫的臉上帶著歉意,她轉身坐到了蘇慕凡的邊上:
“哥,這件事情我得先和你道個歉。”
蘇慕凡眉頭挑了挑:
“道歉?”
蘇沫沫點了點頭:
“小澈他實在是太頑皮了,拿一條玩具蛇去嚇唬戴芬,嚇得她摔到噴水池裏麵,不但感冒了,而且還有點發燒。”
蘇沫沫說完這話之後,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厲子澈根本就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對戴芬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敵意。
隻要自己提到跟戴芬道歉,他就會突然變得怒不可遏。
可每次自己問他為什麼,他都拒絕回答。
今天蘇沫沫又因為這件事情多問了厲子澈兩句,誰知道那個小兔崽子竟然直接把筷子給扔了。
而且還威脅自己,以後絕對不許在他麵前提戴芬。
蘇沫沫一下子就氣壞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怎麼變得如此倔強。
有什麼話不能和自己解釋清楚嗎?非要這樣藏著掖著。
於是她操起雞毛撣子就要教訓他。
誰知道厲子澈跑得比她還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沒看到人了。
這個時候蘇沫沫正準備追出去,就看到蘇慕凡和慕綰綰兩個人回來了。
“戴芬現在怎麼樣了?”
蘇慕凡起身準備上樓去看看。
蘇沫沫連忙開口:
“昨晚請醫生過來看了,也打了退燒針,吃了一些消炎藥,今天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隻要沒出什麼事就行了。”
蘇慕凡這句話雖然說的風輕雲淡,但是他已經起身準備往二樓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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