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上去差不多一米七左右。
身上穿著十分合襯的白色襯衫。
外麵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齊耳的短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幹淨利落。
巴掌大小的臉,皮膚十分的白皙。
五官更是精致的無可挑剔。
那雙黑色的眼睛目光堅定。
紅唇微微上揚,有一種靜謐的美感。
她踩著高跟鞋一路走過來,氣場更是無比的強。
片刻之後,她就這樣停在了亞曆山大的麵前。
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飛揚……”
亞曆山大看著麵前的女人呢喃。
夏飛揚伸手將短發撩到耳朵的後麵:
“好久不見!”
她的聲音就像她的名字和她的笑容一樣熱烈飛揚。
輕而易舉就能夠感染到別人。
亞曆山大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收緊。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克製住心中的激動。
他原本有很多很多話想對她說。
可是卻在看到她的這個瞬間。
腦袋裏麵一片空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幹澀的吐出了幾個字來:
“好久不見。”
夏飛揚嘴角彎了彎,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咪成了一道彎彎的月亮。
她抬頭朝著屋裏看了過去。
一眼看到站在落地窗邊上的厲司夜:
“司夜,你也來啦!”
厲司夜在看到她的時候,目光輕輕一閃。
他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算是回應。
“既然今天我約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就進來坐坐吧!”
夏飛揚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自然。
就好像幾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你們兩個人,該不會就打算就這麼站著吧?”
夏飛揚率先走進房間坐了下來。
她將手裏的包包放到一邊,一副饑腸轆轆的樣子:
“我這麼老遠的趕過來,不是為了看你們兩個人擺臭臉的!”
說完這話,她拿起桌麵上的菜單準備開始點菜。
看了一會兒,發現屋裏的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麼動靜。
她不由得有些頭疼。
“今天就算為我接風洗塵,坐下來一起吃頓飯行不行?我的兩個祖宗……”
夏飛揚扭頭,朝著亞曆山看了一眼。
擺出了一副拜托拜托,求求你了的表情。
緊接著,她又看上了厲司夜。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目光裏麵已經帶上了詢問和祈求。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陰沉著臉坐到了桌子兩邊。
看到他們兩個人終於願意坐下來吃頓飯,夏飛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菜就由我來點吧,你們喜歡的菜,我都記得!”
夏飛揚嘴角輕輕一扯,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笑起來跟剛才在外麵冷著臉的樣子判若兩人。
亞曆山大看著她的側臉,目光幽深。
仿佛陷入了一種久遠的回憶。
夏飛揚認真的點菜。
亞曆山大則認真的看著她。
當她點完菜放下菜譜的時候,亞曆山大開口說道:
“飛揚,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夏飛揚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有些不自然。
不過很快,恬淡的笑容又重新浮現。
她習慣性的甩了甩清爽的短短發,皎潔無比的眨巴了眼睛:
“當然!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過得不好嗎?”
倒是坐在一旁的厲司夜目光一閃。
他了解她,每次心虛或者要說謊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甩頭發撩頭發。
她難道過得不好嗎?
以前他和亞曆山大兩個人但凡是坐在一張桌子上,總會劍拔弩張。
厲司夜性格沉穩。
除了第一次他們在禦景山別墅碰麵的時候,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之外。
這一次,他顯得冷靜了很多。
不過亞曆山大相比於第一次的冷靜。
這一次在看到夏飛揚之後,情緒明顯的有些不受控製。
當夏飛揚把菜點好,準備下單的時候。
亞曆山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飛揚,難道你真的打算讓我和他同桌吃飯?”
夏飛揚聽到他這個口氣,突然之間有些頭疼。
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看著他:
“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這頓飯就當做我的接風洗塵宴。”
“亞力山大,難道這點麵子都不願意給我嗎?”
聽到夏飛揚略帶幾分無奈的語氣,亞曆山大的俊臉閃過尷尬和無奈。
他就這樣盯著夏飛揚好一會兒。
終於沉默了下來,沒有再開口。
看到他這個反應,夏飛揚知道亞曆山大這是同意了。
她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既然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就下單了!”
“在我們吃完這頓飯之前,你們誰都不許離開,有問題嗎?”
亞曆山大鐵青著一張臉,一語不發,就當是默認了。
倒是厲司夜皺起了眉頭,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現在已經六點多了,蘇沫沫那邊新聞發布會眼看著要開始。
他答應過蘇沫沫,一定會過去給她捧場。
如果這頓飯吃的很晚的話,隻怕是會耽誤時間。
“司夜,你有什麼問題嗎?”
夏飛揚看著厲司夜有些猶豫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幾遍。
厲司夜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亞曆山大臉上帶著譏諷的冷笑。
他淡淡的說道:
“他當然有事了!他還得去參加他老婆主辦的新聞發布會呢!”
聽到“老婆”兩個字,夏飛揚的臉色明顯的凝固了一下。
她似乎感到無比的意外。
亞曆山大嘲諷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飛揚,是不是在你們所有人的眼裏,他厲司夜才是最深情最堅貞不渝的男人?”
“不過這一次,你們隻怕是要失望了!”
“人家不但已經結婚五年,連孩子都三個了!”
“最大的都已經七八歲了!”
“而且在這之前,他還跟他的青梅竹馬糾纏不清。”
“也隻有你們才會天真的認為,自那件事之後他會萎靡不振,一直站在原地!”
“相反,人家過得可幸福了!一家五口人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好了,別說了!”
亞力山大還打算說些什麼,冷不丁被夏飛揚給打斷了。
亞曆山大能夠聽出夏飛揚的聲音裏帶著輕微的顫音。
似乎很不好受的樣子。
亞曆山大越是看到她這個樣子,臉色越是沉重。
事到如今,難不成夏飛揚還在期盼著些什麼嗎?
厲司夜他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不僅對兄弟是如此,對女人更是如此!
盡管當初他沒有回國,但是對於厲司夜和黎悅姿之間發生的事情。
他多多少少也是聽聞過一些的。
怎麼說他和黎悅姿兩個人,也有過那麼多年的感情糾葛。
可是他卻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和他反目成仇。
甚至棄他於不顧。
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似乎是被亞曆山大這番話給刺傷了。
夏飛揚微微垂眸。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甜:
“司夜能夠成家立業,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不是嗎?”
“嗬!”
亞曆山大冷笑了一聲,他掃了厲司夜一眼:
“是啊,的確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所以厲大少也不用太過於擔心。”
“既然坐下來了,這頓飯我就陪你吃完。”
“反正你老婆的新聞發布會,我也會參加。”
看到亞曆山大和夏飛揚兩個人的表情。
厲司夜沒有多說什麼,從善如流的拿起了筷子。
夏飛揚原本以為這頓飯可以吃得很開心,可是卻並不是這樣。
她看著厲司夜那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隻覺得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這頓飯吃了不過十分鍾,厲司夜已經連續看了三次時間了。
這個時候,夏飛揚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她那張俏麗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司夜,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厲司夜淡淡的抬頭:
“剛才他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夏飛揚之所以也會問這句話。
無非就是想得到厲司夜說,那場新聞發布會並不重要的答案。
想要的答案卻沒有聽到,她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就看到厲司夜將凳子輕輕的往後一推,站了起來:
“這裏信號不好,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這話,厲司夜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司夜!”
夏飛揚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俏麗的臉上五味雜陳。
下意識的,她邁開步子就打算跟出去。
可當她走到亞曆山大身邊的時候。
右手的手腕突然無征兆的被人一把給握住了。
“亞曆山大,你幹什麼?”
夏飛揚焦灼的看了亞曆山大一眼。
然後朝著厲司夜那邊看了過去:
“你放開我,我有話要跟他說。”
“還有什麼可說的?”
亞曆山大說這話的時候,俊朗的臉上表情徹底陰沉。
他跟著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了夏飛揚的麵前,阻擋著她的去路:
“飛揚,事到如今,他連孩子都已經有了,你還在指望什麼?”
“我並沒有……”
夏飛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亞曆山大給打斷了:
“別忘了!當初他是怎麼對心揚的!”
“閉嘴,我不許你提我姐!”
一提到夏心揚,夏飛揚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失控。
臉色也一片煞白。
亞曆山大看到她這個樣子,愣了一下。
隨即有些頹廢的開口:
“不管我提不提,她永遠都存在!”
“你們還打算把這件事情瞞他多久?”
“憑什麼我們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可是他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幸福!”
“這一切對我們來說真的公平嗎?對心揚來說公平嗎?”
“你閉嘴!”
夏飛揚用力的右手一甩,將亞曆山大的胳膊甩開。
她扭頭看了過去,那雙眼睛裏麵已經點燃了怒火: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就讓它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許再提,包括你!”
“飛揚,你怎麼這麼糊塗!這本來就是他應該承受的!”
“亞曆山大,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胡攪蠻纏下去的話,我會選擇永遠都不要再見你!”
夏飛揚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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