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濃烈而勉強。
沈司晨不知道自己親了她多久,才算是將自己的理智找回來。
他輕輕的鬆開了她。
沈司晨低頭看著雙眼迷蒙的阮小咩。
因為這激烈無比的一吻,她的眼裏放起了淡淡的水霧。
精致的娃娃臉上,紅暈出現。
紅色的唇,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再上去肆虐一番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阮小咩,簡直是該死的活色生香。
“我……”
沈司晨心頭微微一動,正準備開口。
突然看到阮小咩右手一揚。
“啪”的一聲脆響。
在沈司晨錯愕的目光之中。
在圍觀群眾那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
阮小咩竟然兩手抽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
看上去,阮小咩應該也費了不少的力氣。
直接打的他俊臉一歪。
“你打我?”
沈司晨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阮小咩。
似乎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自己一巴掌。
“沒錯,沈司晨,我打的就是你!”
此刻的阮小咩明明的眼睛裏麵蓄滿了淚水。
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屈辱。
這兩年時間裏,她所受的委屈通通被她強行壓在心底。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對沈司晨這個花花公子動了心。
就是因為這份心動,讓她覺得自己有一種罪惡感。
她是不是太貪心了?
明明她和沈司晨不過是一紙契約的關係。
明明她就已經拿了人家的錢。
可現在卻還在消遣別人的人。
正是因為她的這份罪惡感。
所以阮小咩一直將沈司晨給她的委屈強壓心底,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抱怨。
在方甜甜之前,沈司晨即便是有什麼花邊新聞,也絕對找不到石錘。
每一次阮小咩都在安慰自己。
這些花邊新聞,不過就是那些娛樂記者無聊編造出來的。
沈司晨如果真的想找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背著自己。
可是現在呢?
阮小咩連支撐自己去相信這個謊言的力量都沒有了。
因為方甜甜她已經懷孕了。
像沈司晨這種謹小慎微的人,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讓一個女人懷孕。
如今方甜甜的出現,對阮小咩而言就是一種極大的威脅和挑釁。
如果沈司晨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的話,他就應該痛痛快快的放手。
而不是想著想要腳踏兩條船。
可現在呢?
沈司晨他是怎麼做的?
他並沒有打算處理方甜甜的事情。
更加沒有想過要和自己離婚。
也就是說,他真的想過上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生活。
他到底把他阮小咩當成什麼了?
“沈司晨,我告訴你,我阮小咩的確沒有背景,沒有錢。”
“我無權無勢,但是我唯僅剩的就是那麼一點點的自尊了!”
“如果你真的還算是個男人的話,就看在我們之前相處那兩年的情分上,再給我留一點點自尊吧,我求求你了!”
看到阮小咩突然崩潰的樣子,沈司晨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親吻阮小咩。
可是他卻不明白,為什麼阮小咩的反應會這麼大。
“別讓我惡心你,好嗎?”
阮小咩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一張圓圓的小臉上是冰冷和梳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安檢口那邊走了過去。
沈司晨就這樣僵直的站在原地看著她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該死的!”
此刻的沈司晨,隻覺得自己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這種憋屈的感覺,他活了二十多年來從未感覺過。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到了阮小咩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這個女孩子在一步一步慢慢的想要走出他世界的錯覺。
沈司晨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會如此狼狽。
在他的世界裏,女人這種生物對他而言,向來就可以很好的掌控。
可是阮小咩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脫離了他的掌控。
活了這麼大,阮小咩是他第二個動心的女人。
可是他卻有一種十分強烈的無力感。
他答應過那個姓戰的,還繼續再等上一個禮拜的時間。
沈司晨抬頭朝著安檢口那邊看了過去。
阮小咩,還有一個禮拜。
一個禮拜之後,我就去M國找你。
把一切都和你解釋清楚。
阮小咩,你一定要等我!
當阮小咩上了飛機之後,飛機還停在停機坪上,沒有起飛。
亞曆山大雖然是跟她一起回M國。
但是他坐的是頭等艙,並沒有和阮小咩在一起。
阮小咩拖著自己的行李,飛快的找到了位置坐了下去。
還好,她的位置是在最裏麵。
所以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狼狽的樣子。
阮小咩將腦袋抵在了飛機窗口的玻璃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眼淚無聲滑落。
踏上飛機,她就能夠和過去說一聲再見了。
不管是沈司晨,還是沈老太太,還是……
阮小咩低頭輕輕撫摸著肚子裏麵的孩子。
還沒有一個月,所以並不能夠給出什麼回應。
自己甚至還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寶寶對不起,媽咪很愛你。
可是如果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人生。
我寧願殘忍的選擇讓你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阮小咩輕輕的咬唇,默默的流淚。
她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丁點聲音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張紙巾突然被遞到了她的麵前。
阮小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去。
不過,當她看到身邊坐著的人之後,瞳孔驟然一縮。
頓時就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白醫生,怎麼怎麼是你?”
沒錯,坐在阮小咩身邊的不是別人。
正是沈老太太的私人醫生,白世軒。
阮小咩臉上寫滿了詫異。
以至於壓根就忘記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紙巾了。
“我出差。”
白世軒淡淡的開口。
然後又將自己手裏的紙巾朝她那邊遞了過去。
阮小咩哽咽了一聲,將紙巾接了過來:
“謝謝!”
“對於一個孕婦來說,情緒太激動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飛機上有我這個醫生,但是醫療設備不太完善。”
“我不能保證,到時候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白世軒說的話十分的官方。
跟當初他在沈家老宅的時候,對沈老太太的態度如出一轍。
並沒有什麼要過分親近的意思。
阮小咩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
而白世軒在叮囑完之後,也別開了目光。
他開始翻閱起了手裏的資料,沒有再跟阮小咩說話。
阮小咩本來就怕白世軒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如今看到他似乎沒有多聊的打算,她反而倒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白醫生的出現,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給轉移了。
她沒有再去想沈司晨的事情。
反倒是跟白醫生一樣,將Mq和芝麻影視工作室的資料拿了出來,開始做準備工作。
這一次,她跟著亞曆山大去M國出差,並不僅僅是一個噱頭。
她身上的確有考察和學習的任務。
看了一陣子資料之後,阮小咩披了毛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直就沉默不語的白世軒在這個時候,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隻不過他卻沒有看向阮小咩,反而是看著自己手裏資料的封麵。
如果剛才阮小咩也沒有睡的話,就能夠發現。
從白世軒坐下之後,他手裏的資料壓根就沒有翻過一頁。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耳邊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
白世軒才緩緩的抬頭,將視線落在了阮小咩的身上。
她安靜的靠在窗口,已經昏睡了過去。
因為剛剛哭泣過,所以眼眶泛紅。
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沒有幹掉的淚水。
看上去整個人楚楚可憐的樣子。
白世軒安靜的看著她的側臉,。
本冰冷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
他輕輕抬手隔空勾勒著阮小咩的臉。
好一會兒之後,才喃喃地開口:
“小咩,我終於找到你了。”
阮小咩也在睡夢之中,還是覺得不太安穩。
她微微皺著眉頭,好像有些冷。
白世軒低頭,將滑落的毛毯往上扯了一些,便開始閉目養神。
***
與此同時,在機場VIP安檢入口處的一男一女。
因為樣貌和氣質,同樣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記者?”
女人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悅。
她輕輕的拉低了帽簷,戴上了口罩。
十分不滿的朝著身邊的男人抱怨。
“飛揚,你別管這些,跟緊我就行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亞曆山大。
因為就在剛才,他和夏飛揚兩個人正準備過安檢口的時候。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一群記者。
這讓亞曆山大感覺到無比的惱火。
因為這一次是要和夏飛揚一起離開。
所以他全部的行程都是保密了,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這些記者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他的行程,竟然還追到這裏來了。
亞曆山大戴著墨鏡,將夏飛揚護在自己的身後。
徹徹底底擋住她的臉。
嚴絲合縫的,讓那些記者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亞曆山大先生,請問一下,這位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聽說您在歐洲那邊十分的受歡迎,但是我們怎麼看這位女士好像是Z國人呀?”
“難道說,這一次您特意回國,不光是為了和芝麻影視工作室的合作,也是過來順便見一下您的女朋友的?”
“亞曆山大先生,亞曆山大先生,能不能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呢?”
麵對這些記者的長槍短炮,和如雪花般紛至遝來的提問。
亞曆山大向來冷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不好意思,這一次是我的私人行程。“
”希望大家能夠多給我一些空間,不要打擾到我的朋友,謝謝。”
“亞曆山大先生,你們兩個人僅僅是朋友的關係嗎?”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隱私,我覺得我沒有義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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