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薑明朗感覺到非常意外的是,厲司夜突然看到了這個陌生的闖入者之後,他的眼神竟然意外的平靜,似乎壓根就沒有露出絲毫詫異的表情。
難道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了嗎?
否則的話,厲司夜看到他闖進自己的家裏,怎麼會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還是說他早就已經料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這個男人?
果不其然,薑明朗心中的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厲司夜就一臉冷漠地別開了臉:
“我認識他。”
“喲,原來是熟人呢?”
在聽了厲司夜的這番話之後,薑明朗更是覺得沒有好氣。
她憋著滿腔的怒火,雙手環胸,用極其輕蔑和嫌棄的眼神惡狠狠的朝著那個男人翻了一個白眼: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教素質這麼低的朋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厲司夜眼神淡漠,裏麵沒有絲毫的起伏。
他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認識而已,朋友算不上。”
薑明朗這才抬頭認認真真地將麵前的這個男人打量了一番。
雖然她神經大條,可這個時候依舊能夠察覺的出來,當這兩個男人視線碰撞的那個瞬間,空氣中好像隱隱有什麼火花在迸射,看樣子來者不善呀!
見厲司夜沒有要開口趕這個男人出去的打算,薑明朗也明白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有話要說。
於是,她也很識趣的轉身直接朝著自己的實驗室那邊走了過去。
她的活還沒幹完呢,才沒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湊熱鬧。
隻不過在跟那個擅自闖進來的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那張俏臉之上表情無比的冷漠,語氣更是惡狠狠的:
“看好時間,你們隻有十分鍾,超過了我立馬趕人。”
薑明朗冰冷的扔下了這句話之後,便直接轉身消失在了實驗室的門口。
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實驗室的大門被她砸上了。
這個時候厲司夜才緩緩地扭過頭去朝著門口的那個男人看了過去:
“你這是來看看我到底死了還是活著?”
站在客廳入口處的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這一路都跟在蘇沫沫身後糾纏不休的戰連城。
此刻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將厲司夜掃了一眼,發現他臉色如常,行動也非常的自如,似好久沒有露出一點虛弱的樣子。
難不成他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
不是說厲司夜在幾天之前受了槍傷嗎?
那一槍打在他的腹部,極有可能會傷到他的脊椎,令他行動不便,或者至少會讓他行動變緩慢很多。
現在看來厲司夜這個家夥似乎是一切如常!
切,真是群沒用的東西!
戰連城收斂了心神,他的臉上掛著十分詭異的笑容,緩緩地伸出了右手的手指頭,輕輕搖了搖:
“你錯啦,在這個世界上,你可是我唯一的對手,我不希望你死,畢竟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會很無聊的,知道嗎?”
聽著戰連城這張狂的語氣,還有他臉上露出狂傲蔑視一切的表情,厲司夜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確定,戰連城的第二個人格出現了。
也就是那個陰鷙到了幾點,而且非常非常陰鬱很辣的男人。
厲司夜用十分冷漠的眼神看著他:
“看起來你還當真有幾分手段,明明你才是這具身體的外來入侵者,可是現在你卻占據著這具身體,把真正的歸屬者給逼走了。”
厲司夜的這番話很明顯的一下子就戳到了戰連城的痛處。
因為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戰連城的那張俊臉之上已經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厲司夜很快便發現了他臉色不對勁,唇瓣之間溢出了一身冰冷的嘲笑:
“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裝模作樣裝腔作勢,也最好不要在我麵前玩你的那些小把戲。或許有一點你還不太清楚,順著夏飛揚那根藤,我能夠查出來的東西隻怕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嗬,是嗎?”
聽了這番話之後,戰連城冷笑了一聲,幹脆直接找了一個椅子,慵懶地坐了下去。
他翹著二郎腿,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坦然,似乎完全就不擔心厲司夜能夠查出什麼東西來: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能夠查出來的東西,不過就是我想讓你知道的而已。”
“你說的沒有錯,我這一次過來的確是有人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死沒死的,但是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我這一次過來找你的真正目的,厲大少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看?”
厲司夜隻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開口那個樣子,似乎是也在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看到厲司夜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戰連城忽然一改剛才臉上那還有著幾分冷峻的表情,嘴角意外地浮起了一抹嘲笑的弧度:
“雖然我人在西班牙,但是消息卻是非常非常靈通的,我聽說前陣子你和蘇沫沫吵架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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