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釗本想拒絕,後還是想想收下了,沒點就在手裏握著,老太太要抽煙,他馬上識趣的接過打火機給老太太點上,後者吞雲吐霧,“抽一根吧。”
穆釗想了想也給自己點上,一時沉默,穆釗隻覺得空氣壓抑。焦急的往穆晚晴消失的地方看。
良久老太太開口,“別看了,我找人絆住果姐了,就想和你說兩句話。”
穆釗詫異,“我和她剛認識,您別誤會。”
“我這人眼睛很毒的,小夥子,不是我誤不誤會,是你這種好家庭出身的孩子不了解外麵人吃的苦,你要在這裏呆上個三兩年的沒問題,今天就算你拜了我的碼頭,趕明我和船上的岸上的都打個招呼,你盡管放心,或者你想幹啥直接和我說,我都會盡力幫忙,可就求一點,離果姐遠點,她是苦命孩子,你這樣的世家公子,她招惹不起。”
穆釗震驚的,都忘了解釋他沒有非分之想,更多的是這老太太怎麼看出他的出身的?
老太太嘲諷的,“這從小見過世麵的,和可沒見過世麵的,一打眼就看的出來,你不知道果姐第一次來我這時候什麼樣吧,你這孩子一看就不是吃苦長大的,可你也沒什麼習慣,是在外麵送出來呆了好幾年吧,能這般培養的,家裏不是獨子就是重點栽培的繼承人。
你們這樣出身的人,我們這種市井惹不起,隻求你走的時候要料理公司的人你自己料理,我碼頭的人別動。”
穆釗張張嘴,突然覺得再多的解釋在這位老者麵前都是徒勞,隻好點頭。“我知道了。”
老太太這才笑笑,不過心裏也沒底,這男孩子一看就精明的很,要是和穆晚晴周旋,那傻丫頭一扣一個準,還是不放心末了又囑咐一句,“男孩子立業在先,你啥也不是的時候幹啥都沒用,若是立業自己掌權了,什麼才有機會,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老太太您放心吧,我在這呆不了多久。”
老太太點頭。
後來出去的時候穆晚晴還好奇呢,“老太太和你說什麼了?”
穆釗卻是疏離的笑笑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在穆晚晴看來這人突然地冷淡,隻歸結為勢利眼,利用完她就要劃清界限,她也懶得理他。
可穆晚晴當時不知道,穆釗那時候就一個想法,那老太太的話給了他很大的震撼,先立業,是的,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都被老爺子捏在手裏,何時他能掌控穆家啊,才能掌控人生。
後來,在老太太的幫助下,他很快就收複了公司的人,三四個月就走了,那件事在當地特別轟動。
這三四個月穆晚晴隻見過他兩三次,都是在碼頭他清點貨物的時候,一開始穆晚晴還和他打招呼,他都隻是疏離的笑笑,並沒多熱情,穆晚晴有點失望,不過她這人一向不會把這些放心上,很快又恢複到自在沒心沒肺的樣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每當她來打招呼或者從穆釗從身邊走過,穆釗都注意到她了,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深刻,有很多人說感情發生就在分秒之間,穆釗很多次都感歎那個老太太眼睛的毒辣,第一次在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就預料到了他以後對穆晚晴說不清的感情。
可是穆釗謹記著老太太那句先以事業為重,所以那三四個月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一心在收複公司上,加上老太太的幫助,他很快收複了公司。
就在穆釗他走的前一夜,他覺得有勇氣有資格去找穆晚晴了,可穆晚晴卻對他這三個月冷淡早就不在意了,那天晚上都很晚了他找穆晚晴出來請她吃了燒烤,當地的夜市燒烤特別豐富,也很有名,熱鬧煙火氣十足的背景,是穆釗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