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把一旁的奚丹給忽略了,當路姓男子眼看就要把自己手中狼牙棒砸向瞿蒼溟腦袋的時候,隻覺的眼前人影突閃一種刺骨的裂痛從脖上傳出。
“茲”的一聲,路姓男子隻看見從自己的下顎處噴出一道一丈多遠的紅霧後,就失去了知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緊跟其後的葛姓男子和蘇姓男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刹住身形拚命的向後飛撤,但還是被兩道銀芒在各自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血液瞬間染紅了他們的衣襟。
恐懼已經代替了疼痛,兩人轉身就逃,連地上的還活著的梁鬆虎也不管了。
奚丹此時看到地上已經斷氣的路姓男子又看看手中的血刃,呆住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讓她無法接受,血腥的氣味嗆的她脾胃翻滾想吐又吐不出來。
瞿蒼溟也好不了那去,雖然他出道以來也誅殺人了不少的妖魔,但當時都是用天宇聖火將對方燒了個焦黑,對於這血淋淋的場景也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
此時看著地上趴著的路姓男子,瞿蒼溟本來平靜的心神也開始加速。
秋風連連,涼颼颼的,地上淌出的血液正在凝固。
“丹兒,你怎麼了?”最先回過神來的瞿蒼溟把一臉難受的奚丹摟在懷裏問道。
“啊!”奚丹這才被瞿蒼溟叫醒,手中的帶血的寶劍也掉在了地上,緊張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瞿蒼溟吐了口氣,摟著奚丹走開血腥的屍體,說道:“我沒事!”
“可是......公子我殺人了......嗚嗚......”奚丹一頭紮進瞿蒼溟懷內哭了起來,那還有點高手的影子。
瞿蒼溟抱著懷中的佳人,先自己安定了下心神,安慰說道:“他們都是該死的之人,我們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沒事的!來,笑一下!”
“公子,官府抓我們怎麼辦?”奚丹在瞿蒼溟懷裏仰頭擔心的問道。
瞿蒼溟伸手擦著奚丹玉脂臉蛋上的淚水,笑道:“有我在,誰敢抓丹兒!再說這裏又沒人知道我們殺人了!”
“還有一個人啊!”奚丹說完扭頭看向正慢慢站起來摸著樹走的梁鬆虎。
此時梁鬆虎聽見以為兩人要殺人滅口,嚇的顧不得再摸索撒開雙腿就跑,沒幾步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大樹之上,一個翻滾暈了過去。
噗哧一聲,奚丹終於笑了出來,雨後百合般的嬌容動人心魄。
瞿蒼溟收起鐵木劍說道:“我們快走吧,天黑了就趕不到下個城了!”
奚丹與瞿蒼溟將錦衣五虎遺下的馬匹抓了兩匹,然後上馬向前麵城池趕去。
坐在馬上瞿蒼溟不由又回想起自己剛才打鬥過程中的所有細微之處來,越想他對清雲劍訣越明了,越想對自己這次重新返回煉體期感到是那麼的幸運,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領略到本門功法的神奇所以。
“公子,你在想什麼呢?”奚丹見瞿蒼溟一路不語奇怪的聞道。
瞿蒼溟聞言習慣的撓撓頭,甩了下手中的馬鞭道:“我在想這套‘清雲劍訣’,雖然很厲害我也領略了他的神髓,但我現在的內力太差了!更不妙的是那三個家夥又都在閉關之中,就是想去風絕宗也不能去了,還要找仙兒,唉!”
奚丹說道:“公子,你隻要早晚運功修為自然會增長的,那三個家夥是什麼?仙兒又是誰?”
“那三個家夥是我養的三個靈獸,實力很霸道,它們當中若有一個沒有閉關我們今天也不會如此狼狽。”瞿蒼溟興奮地道。
“那仙兒呢?仙兒又是誰?”奚丹問道。
聽到奚丹如此一問,瞿蒼溟立刻現出了愁苦之色道:“仙兒是我的師妹蕭情仙子水玉仙,前段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可是因為點事她生氣後就獨自一人走了,碰到你時,那時我正在找她。”
“公子,仙兒姑娘一定很漂亮吧?要不你怎麼能這麼惦記,你倆一定不止師兄妹的感情吧?嗬嗬......”說完奚丹笑道跑開了。
瞿蒼溟沒有笑,也沒有反駁,岔開話道:“天不早了,經過剛才一仗我已經五髒廟打鼓了,咱們快點進城要大吃一頓,餓死我了!”
奚丹見瞿蒼溟岔開了話,也知趣地點了一下頭,打馬跟在瞿蒼溟的身後向前跑去。
“哈哈,看到城門了!丹兒,我們進城後一定要大吃一頓!”瞿蒼溟在馬上叫道。
“公子想吃點什麼?”奚丹問道。
二人正在計劃著進城吃什麼的時候,卻被前方一隊橫插而來的鐵騎打斷。
瞿蒼溟遠遠的就拉住了馬韁,眯起眼睛仔細的看去。一共有二十一位人馬,個個手握寒光折射的刀劍,看修為都在煉體期左右,而且最前麵帶頭的竟然是臉色蒼白的錦衣五虎中的葛姓男子。
“遭了,怎麼是他們!我們快走!”瞿蒼溟大喝一聲,調轉馬頭向別處狂奔起來,看來今晚是進不了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