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就在蠻族這些人慌亂的把物資堆到前方剛站好隊伍的刹那,身後突然響起了震耳裕聾的喊殺聲。
從背後密林中衝出了一隊隊手舞大刀片子的凶狠重甲騎士,呼嘯厲吼著朝這裏疾速的奔來,那些鋼刀反射著魔日的光輝,金燦燦一片,照的人睜不開眼睛,剛布陣完成的隊伍還來不及上馬迎戰,就陷入到了極大的恐慌當中。
這些人來得太快了,根本來不及把剛剛卸好的物資重新擺好,更來不及把後方的空著手的輜重兵調到安全的地方,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這些人衝入了陣中,大刀翻滾,蹄聲震地,一把把彎刀斜劃刺挑,無數個人頭跟著騰空而起,血霧騰空,慘叫聲連成一片。
路玉延騎著犛馬獸當先朝毒心婦衝去,見身旁十幾個手下被勁箭射中麵門,翻下馬,更是怒不可遏,彎弓放箭疾射對麵正在朝強弩上搭箭的人,見那兩人慘呼一聲朝前撲倒在地,路玉延拽出背後的大刀片子朝前猛衝而去,銀芒陡閃下,瞬間帶飛了一顆噴血的人頭。
瞿蒼溟和路玉延藏身的樹林,離這個開闊地太近了,幾乎胯下戰馬還沒完全把速度提到頂點,就和初蛛珠的人馬撞在了一起。
對方吃虧就吃虧在倉皇中應戰,出了一線穀剛一鬆解就被衝擊,恐慌立馬蔓延到整個部隊,有的人剛想抵抗,就被黑雲騎兵揮舞彎刀眨眼撕裂,想往回跑的,又被從一線穀內湧出的自己人擋住堵在了那裏,整個穀口喊殺震天,亂成一片。
“殺啊!”
黑甲戰士懷著昨日同伴火中慘死的仇恨,不計傷亡的朝毒心婦立足的中心點猛衝,占了騎兵速度快的優勢,馬踏刀砍,骨頭斷裂的聲音夾雜著陣陣淒厲的慘嘶,一道道血流噴的漫天都是。
從升日城遠征而來的這群騎步兵,被這一通衝給弄暈了,哭爹喊娘的四處亂竄,恐懼更是蔓延了全軍,被黑甲戰士切瓜砍菜般的絞成肉泥,一死一大片。
場中的毒心婦初蛛珠望著不住朝她湧來的黑雲重甲騎兵,雙目盡赤,抬手用強弩射穿了一個揮刀攻來的黑甲騎士天靈蓋,那戰士,“砰”的摔落馬下,胯下犛馬獸卻沒有停下,“唏噅噅”一聲唏鳴騰空而起,前蹄恰好踏到一個魔族戰士的胸口,“哢嚓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那人被踏的胸骨斷裂慘死當場,這頭犛馬獸被對方亂刀劈死的同時,無數的黑甲戰士呼嘯著策動胯下犛馬獸跳過馬屍接踵攻來,戰鬥血腥異常。
雖然是一千人對一萬,但占了士氣和出其不意的優勢,加上黑雲騎騎兵以逸待勞,又是身披重甲善於近戰衝擊,對方則完全相反,不但全身暴露在無數把明亮的彎刀下,而且整個亂成一團,惶惶不可終日,不多時已經砍翻了“毒心婦”初蛛珠近三千人馬,到處是肉塊和鮮紅的血液,殘缺不全的人屍和犛馬獸屍體堆到了一起。
“小姐,閃開!”
一個穿黑衣的青年見從身後猛奔來一匹戰馬,立即大喊一聲把身旁的初蛛珠推開,自己還沒等躲開就覺得麵前寒光一閃,立刻恐懼的看到了自己的後背和紫色的天空,那是他在這輩子能看到的最後一眼。
路玉延一刀砍飛黑衣人的腦袋,顧不得擦拭噴到臉上的血漿,手舞大刀,怒吼著朝躲向一旁的毒心婦劈去。
“快走!”幾個毒心婦的手下提刀擋在了前麵,更有一人抬手衝著攻來的路玉延就是一箭,一聲淒厲的犛馬獸慘嘶傳來,路玉延胯下坐騎被勁箭射中頭骨,馬失前蹄不受控製的朝前栽去。
路玉延單手一按犛馬獸脊背,在胯下犛馬獸倒地的瞬間朝旁翻滾著躲開,剛一落地就轉著圈的掃了一刀,立刻有兩個敵人的小腿被斬斷,慘叫著撲翻跌飛。
這時候,遠處急速衝來的五千黑甲戰士,也已經撞入了本已亂成一片的血腥沙場,更是一麵倒的屠殺著這些驚慌失措的敗兵。
薄衣染血的初蛛珠看著麵前的慘象裕哭無淚,兵敗如山倒,何況背後還是一條根本擠不進去的羊腸小道,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硬碰硬的幹掉那個衝來的敵方首領,隻要能夠穩住陣腳,等到銼亮錘孟慶村那一萬人出來,未嚐就不能反敗為勝。
想到這裏,初蛛珠抽出一把藍汪汪的短刺,猛的朝被數人圍攻的路玉延刺去。
路玉延這時候正暗暗叫苦,為了抵銷掉對方人數上的優勢,自己衝得過猛,周圍都是蠻族戰士,更有幾個高手牢牢將毒心婦護在圈中,心想未免有些托大了。
“砰”的一聲,他揮刀擋開了攻向他的一刀,抬腳猛踹對方的小腹,那人下陰中腳,全身猶如雷劈,毛骨悚然的尖叫一聲,手中刀甩手拋飛,打著橫的噴血跌飛,被路玉延一腳震斃,橫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