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已經飄揚起了一杆黃色的大旗,韓兵兩個千人隊在萬夫長婁立國的統領下,緩緩朝胡家鎮壓來,端坐馬背的婁立國,隻是略微不屑的掃了燕浩亮這些人一眼就轉過了頭,揮了一下馬鞭示意身後三個百人隊前去絞殺,大隊仍舊在旌旗的指引下,緩緩的朝爭奪最為激烈的胡家鎮牌坊處緩步馳去,以節省馬力應付將要開始的衝鋒。
與婁立國的輕鬆不同,燕浩亮等人先是被三十多騎韓國悍兵射出的勁箭射死射傷多人,這些韓國兵不與其接觸,隻是依仗其天下無雙的騎射,來回在眾人的外圍繞圈放箭,無時無刻都有人被四處飛來的冷箭襲殺,傷者更是拖累了大夥朝鎮口的衝擊速度。
眼看又是兩人被勁箭貫胸而死,遠處馳來的三百騎韓兵也是越來越近,燕浩亮身旁這些人紛紛掏出自身平常不肯示人的暗器,朝圍著自己打轉的韓兵擲去,更有些被同伴的死激起血姓的漢子,幹脆停步扭頭,朝身後逼來的韓兵怒吼著衝去。
仗著眾人輾轉騰挪跟兵刃上的功夫優於韓國人,終於使韓兵出現了傷亡。
燕浩亮左手持劍右手持刀,剛一劍刺死了一個貿然疾進的韓國騎士,將對方屍體從馬上挑翻出去丈遠,見左方朝這裏撲來的三百多騎,已經跟自己不到百丈的距離,不由大吃一驚,一旦被這些凶悍的韓兵纏死,恐怕沒有一個人能順利走完接下來的兩裏路程。
想到這裏,燕浩亮朝領先開路的鐵忠義大喊道:“忠義大哥快走,不要跟韓兵糾纏,小弟來殿後!“
說罷,剛想提劍衝擊那三個百人隊的隊形,就聽一腦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的身體還有用,不能死!“
燕浩亮駭然回首,不知何時身後居然俏生生站立著一個紫衣女子,背後露出一個怪異的劍鞘,白晰的臉上毫無表情。
剛才一番激戰,誰都沒有發現女子是怎麼出現在自己這些人當中的,聽到女子說什麼自己的身體還有用,不由大感愕然。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舉起彎刀想要割了燕浩亮腦袋的一個韓國騎士,打著橫的噴血跌落馬下,不受控製的戰馬“唏灰灰”一聲驚嘶前蹄虛踏。
燕浩亮眼看被驚了的戰馬就要踏中身前的紫衣女子,剛想伸手把女子朝旁推開,就覺得一股無形的氣牆壓胸而來,難受的悶哼一聲“蹬蹬”朝後退了兩步。
再一抬頭細看,紫衣女子還是麵無表情靜靜的站在兩方人拚鬥的中心,方才那匹健壯的戰馬卻斜躺在地,馬腹一動不動的樣子,明顯已經死去。
燕浩亮呆望著死去的戰馬,突然覺得紫衣女子在如此的戰場中靜靜站立,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回想剛才那股憋悶的感覺,再細看地上的韓兵跟戰馬死屍,居然都是表麵沒有傷痕,忽然腦際靈光一閃,見了鬼似的大叫道:“剛才林中的人是你!”
紫衣女子眉頭微皺,看也不看周圍如火如荼的拚鬥,仿佛那些跟她都毫無關係,隻是冷冷道:“跟我走,我發現你的身體跟‘他’最合適!”
燕浩亮愕然道:“跟妳走?”
“兀那婆娘,快快過來!”一個脖掛狼牙、腿腳粗壯的韓兵百夫長,見到圈內的紫衣女子雙目放亮,大喊道:“這些漢狗都是賊匪,你個女娃怎麼不知輕重跟他們攪和在一起,不如跟了我吧,哈哈哈……呃……”
話音未落,那人的腦袋忽然離開脖子飛了出去,無頭的屍體晃了晃才栽倒馬下,連右腳踝都還在馬鐙中套著,被感覺不對勁的戰馬拖著屍體在場上走來走去,詭異非常。
周圍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沒人看清楚那百夫長是怎麼死的,也沒人看到有誰出手,原本百多人的武林人物已經死傷過半,圍了一圈的韓國兵此時占據了主動,見自己的百夫長突然腦袋沒了,都一下子楞住了。
韓國人不動手,自然其餘人也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韓國兵見紫衣女子離博術最近,氣勢洶洶提刀催馬過來大吼道:“是不是你這婆娘使的妖法?”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倒栽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立死當場。
這回不光是一圈韓國人嚇得連連催馬退後,免得這婆娘又使妖法,就連活下的五十多個武林中人也被眼前一切驚的目瞪口呆,完全傻在當場。
紫衣女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矚目的焦點,對身旁一切充耳不聞,隻是又問了燕浩亮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燕浩亮還沒從剛才兩個韓國兵的詭異死法清醒過來,他隻感覺紫衣女子的身形,前後兩次都在一瞬間內似乎有些發生扭曲,接著就是兩條生命被活生生的抽離肉身。
憑自己的修為,雖然能夠猜測出是女子動的手,可近在咫尺,卻居然連人家是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聞聲下意識回道:“在下跟你走,小弟這些朋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