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冊子上寫的是近幾月來與蘇家聯係密切的鹽商。
蘇雨欣粗略一數,前前後後竟有幾百家。
她暫時想不到賢親王秦奕辰拿這本冊子看什麼。
蘇誌遠為何又這麼在乎供貨鹽商的花名冊,還在宴會這麼重要的日子裏派家丁滿府搜人。
蘇雨欣巧妙支開蘇誌遠書房門口看守的家丁,並將冊子安全的放回書房。
事情完成的出奇順利。
蘇雨欣去前廳赴宴,人還未到前廳,便聽見前廳有人哭哭啼啼,不知在議論什麼。
前廳外圍著一幹家丁丫鬟,蘇雨欣剛進了院子,名喚綠菊的丫鬟上前著急道,“大小姐您怎麼才來!”
蘇雨欣腳下的步子並不著急,仍緩緩走著,問道,“怎麼了?”
“方才譽王帶著二小姐急匆匆到到前殿尋老爺,也不知是什麼事,二小姐臉上蒙著紗巾隻一個勁地哭,梁夫人臉色難看至極,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兒,奴婢聽老爺說是要拿你問責……”綠菊說著頭低了下去。
“你和竹染方才去了哪裏?”蘇雨欣問道。
按理說綠菊和竹染是她房裏的人,方才她被謀殺陷害時,這兩個丫頭應該是守著她身邊的。
“梁夫人身邊的王媽媽傳奴婢和竹染問話,奴婢和竹染走的時候看到小姐您還在睡,就沒吵醒您。”綠菊道。
蘇雨欣心中已然明了事情的全部。
指示王麻子暗闖原主閨房玷汙謀殺這件事梁氏也有參與。
蘇雨欣邊走著,邊問道,“梁夫人找你們問什麼話?”
“說是梁夫人喚奴婢和竹染問話,其實奴婢們連梁夫人的麵都沒見著。”
綠菊疑惑道,“奴婢和竹染到梁夫人房中,管賬的李媽媽就問了問昨日咱們房領了多少消暑用的冰塊,說是核對冰塊數目。”
蘇雨欣眉梢微跳,雙眸泛著寒光,問道,“那核對清楚沒有?”
綠菊搖頭,“那李媽媽非說我們房多領了一盆冰塊,說來奇怪,這冰塊是奴婢親自去領的,一共十二盆奴婢記得非常清楚,絕不可能多領。”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多領一盆冰塊又如何。
堂堂蘇府,別的不說,最不缺的便是錢財。
蘇大小姐多用一盆冰塊怎麼了,蘇府又不是供不起,即便是梁氏苛待蘇雨欣,倒也不至於這個地步。
一盆冰塊而已……
倒真不至於興師動眾喚她房中的兩個貼身丫頭去問話,叫外人聽了梁氏的笑話去。
但梁氏卻獨獨留下春霞陪著她。
綠菊和竹染是自小跟著原主的,也是原主的母親蘇婉蓉為原主精挑細選的人。
一個心細一個膽大。
隻可惜從前的蘇雨欣,不辨是非,以為梁氏是慈母,蘇雨柔是善妹。
以至於後來梁氏送來春霞時,她毫無防備,甚至已習慣春霞在她身邊的吹捧,甚是喜愛這個丫頭,並將春霞提升為自己身邊的大丫鬟。
蘇雨欣心中已然有了幾分較量。
她緩步踏入殿中,一眼便看到站在梁氏旁邊的蘇雨柔和譽王秦羽景。
她就知道事情並不能這麼簡單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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