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年抿唇看著麵前親密的兩人，幾次欲言又止。
片刻之後，老板椅上假寐的男人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睨了眼手上的腕表。
“我見你來找我，還以為你終於不再是個躲在女人身後以往日恩情相要挾的小人了，沒想到還是個畏畏縮縮的孬種。”他嗤笑道，“我呆會還有個早會，不陪你在這裏瞎耗了。”
說完他站起身拿過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準備離開。
楚羽然見他要走，幾個大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霍總他並沒有以恩情要挾我，是我自願要幫他的，你說話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
男人指著自己，怒極反笑。
“五年前我剛接手的肖氏，不也是一個爛攤子，我每天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桌上的酒當水喝。我不過是讓他自己開口，就這也叫過分？”
楚羽然看著男人激動的表情，眸子閃了閃。
“你……”看著他受傷的表情，楚羽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是人，不是神。
短短的幾年時間，不隻讓肖氏死灰複燃，更是攀上的新的頂峰，這一切都是他努力的結果。
而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卻沒有陪在他身邊。
她拉住他的手，安慰他激動的情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肖雲霆抓著他的手，順勢向她拿入懷中。
他俊臉上受傷的表情消失，頗有幾分得意的看著她身後的霍成年。
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就是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誰才是楚羽然心中的那個人。
霍成年臉上劃過一抹苦笑，他就算不是這麼做，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肖雲霆宣誓完主權，心情好了不少，這才鬆開懷裏的女人。
“霍總，其實我並不想幫你，一來我們關係並不怎麼樣，二來肖氏和霍氏一直是競爭狀態。”他停頓了一下，看著懷裏的人兒。
“不過看在羽然麵子上我還是會幫你的，霍氏的情況你也了解了個大概，之前那批材料我倒是可以收購，留作備用，至於拍賣會上那批我就無能為力了。”
雖然他是肖氏總裁，但肖氏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拍賣會上那批鋼材遠高於市場價格，他不能棄其他股東的利益不顧。
“那……有了這筆錢，霍氏是不是就可以運轉了？”
她眸子裏劃過一絲期待，她不懂這些東西，隻是希望成年能渡過難關。
男人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霍氏一直處於充盈狀態，有了這筆錢是可以渡過難關的，但如果霍氏之前一直處於虧空狀態，那這筆錢不過是杯水車薪，需要融入新的資金鏈才行。”
他嘴上那麼說，但以他這些年對霍氏的了解，他們財政上就算沒有虧空，也絕沒有多少盈利，所以這筆錢是遠遠不夠的。
霍成年在來的路上，已經看過財務發過來的公司報表了，自知霍氏早已經處於虧空狀態了。
“資金鏈上哪裏找？”
既然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想必心裏早已有了主意，隻不過想等他向他低頭罷了。
“融資最快的方式就是向銀行申請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