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淺嘴角高高上揚,“你還真是傻得有些可愛了。”
她將莫雲雅從車裏拖出來,塞進駕駛位。
“你覺得我能跟你說這些,會讓你還有活著開口的機會嗎?”
她的聲音明明含著笑意,卻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什……”莫雲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瘋了,殺人是犯法的。”
她看著往日的好閨蜜,臉還是那張臉,卻從未那麼陌生過。
阮淺精致的小臉勾著一抹笑意,將車門關上。
“拜拜了,我的好姐妹。”
說完便繞到車尾,將車子朝懸崖的方向慢慢推動。
莫雲雅不能動彈,驚恐的看著後視鏡裏那個推車的身影。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她驚恐的大聲呼喊,想抬手去拉刹車,去年一根指頭都豎不起,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眼睛隻能看到前麵一片空白。
“咚”的一聲,一個前輪掛空了。
“救命啊,救命啊!”
她整個精神陷入崩潰,絕望的大聲呼救。
這裏是阮淺早就看好的地形,方圓幾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咚!”
又一個輪子落空了。
阮淺睨了一眼,勾著一抹笑意,使勁一推。
隻見那輛粉色的奧迪,普通掉落的石子一般,滾入山崖。
阮淺站在懸崖邊,冷眼觀察了好一會兒,沒聽見懸崖下有任何的聲響,才不慌不忙的離開。
醫院裏,護士拿著血袋來來回回進出好幾次,指示燈卻沒有絲毫要滅的跡象。
肖雲霆將笑笑抱在懷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兩人看似都非常安靜。
其實,仔細看便會發現,男人高大的身軀,整個都在顫抖。
忽然,急救室的門打開。
“誰是病人的家屬?”
肖雲霆立刻將笑笑交給一旁的阿木,站起身子走上前。
“我是。”
“那你在這上麵簽個字吧。”
情況緊急,醫生直接將手裏的病例替給他。
病危通知書五個大字印入他的眼簾,握著筆的手緊了緊,他有些僵硬的問道。
“這是什麼,不是說隻傷到了腳嗎?”
他問過護士,傷主要是在腿部。他剛剛也想過最壞的結果,那邊是她這輩子再也不能站起來,要靠輪椅走路。
但眼前的病危通知書,讓他最後繃著的那一根弦忽然就斷了。
“車禍傷的是腳不錯,但病人患有白血病,血一直止不住,這一點你們要早告訴我們一聲,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麼危急。”
說起這個醫生便冷下了一張臉,早知道他們便能從別的醫院調去血包以備不時之需,現在血包不夠用,再到別的醫院去調取,要廢不少的時間。
“對了,病人是O型血,你們誰是,趕緊輸一點血。”
她交代了兩句,便又進入急救室,忽然想起肖雲霆還沒簽字,催促到。
“現在著急也沒用,趕緊把字簽了,我們會盡力搶救的。”
肖雲霆腦子嗡嗡的響,在他食指指說的空白處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現在還有一種恍惚的錯覺,好像自己是在做一個噩夢。
肖源和何悅也趕到了醫院時,正瞧見肖雲霆腳步虛浮的走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