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淺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楚羽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楚羽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頭,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這種跟以前大相徑庭,可又無法逐字逐句描述出來的改變,真的讓阮淺感受到了十足的壓力。
“楚羽然,大家好歹都是在圈子裏混過的,你應該知道這種把戲對我來說完全不管用,別白費心機了。”
聽她娓娓道來,楚羽然懶得多搭理她半分,漫不經心地從包包中掏出鏡子和唇彩,對著鏡子細細地補塗了一遍之後,這才淡淡地回答道:“珍惜當下吧,看看你還能逼笑笑喊你媽媽到幾時。”
說著,她施施然轉過身,背影無懈可擊地離開了小學門口。
望著她現在完全不輸自己的容貌,阮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容貌上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關於這一點,其實楚羽然自己也承認,自己長得沒有阮淺那麼美。就單說這副皮囊,自己比不上阮淺的基因,再說後天的塑造,同樣比不上阮淺從小到大的貴族培養。
可是風水總是輪流轉的。
天生的東西總歸隻是天生,經不起日月的風吹雨打。
阮淺的後槽牙咬得緊緊的,忍不住上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雖然圈子裏的同齡人也就是三十上下的年紀,可是自己的臉已經不能夠成為優勢了。
而且她選擇走了這條路,就等同於跟用美色換取好處的捷徑說再見了——畢竟她勾搭的是肖雲霆,整個城市裏沒有第二個男人敢與之為敵。
所以,就算是肖雲霆玩兒剩的女人,別的男人也不敢輕易上手。
這就是高處不勝寒,跌落必死的道理。
從小被精英教育灌輸長大的阮淺,從來不會天真地去看偶像劇和小說,她最知道人世間最不值錢的就是同情,最值錢的永遠是自己已經握在手裏的東西。
剛才那個和楚羽然正麵剛的保鏢上前一步,猶豫著開口:“阮小姐……”
阮淺一個淩厲至極的眼神掃過來,那個保鏢立刻改了口:“哦不對,是……準夫人,笑笑一周之後有個家長見麵會,您是怎麼打算的?”
“你的腦子被楚羽然踢過了嗎?”阮淺鄙夷地問道,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當然是我出席了,別忘了現在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保鏢連聲應好。
肖氏集團總部。
總裁辦公室裏,肖雲霆襯衫服帖地坐在桌子前麵,麵前站著一排的秘書,各個都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
秘書長還是非常能穩得住的,她打開手裏的資料,挑揀最重要的信息先開口:“總裁,楚羽然女士果然在加州那邊成立了公司,而且規模還不小,由於一直走低調路線,所以在媒體宣傳方麵並沒有下太多的功夫。”
換言之,楚羽然這一年半雖然經營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其規模放到國內卻能夠吞掉自媒體行業的大半個江山。
肖雲霆的眉頭微微一蹙。
剩下的人早就大氣都不敢多出,全都拿眼睛的餘光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肖雲霆的表情變化,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走丟了肖總的某個至關重要的神色流露,說了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做了不該做的蠢事,到時候再卷鋪蓋走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